「你真的要走?」
「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要更加任性的人。」
池雲霄沒想到郁執居然是個乖寶寶,小姑一開口,他就真走了。
「麻煩你去照看一下他。」
不知不覺郁執已經很擅長用禮貌用語了,他向池雲霄點了下頭,就要錯身離開。
「所以你真的要放棄硯西?對你來說硯西他就……」池雲霄略帶埋怨的話說了一半回過神,造成這個局面的是爺爺和眼前的人無關。
他低下頭:「抱歉。」
身前人影走過,只留下一句:「告訴他,紋身正常洗一遍就能洗乾淨,之前我是騙他的。」
轉眼間只剩下池雲霄自己,他嘆了口氣,為了弟弟以及自己的愛情,今年他哥倆還真是流年不利。
等他去到池硯西的住處,推開房門就見滿地凌亂,入目所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他避著向里走去,原本陽光開朗,意氣風發的年輕alpha狼狽的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手裡還握著個酒瓶。
低著頭,淚珠快滑落到下巴處時被燈晃出光暈。
他撿起地上的抽紙,在池硯西旁邊席地坐下,把紙遞過去。
好半天,兄弟倆沉默無言。
直到池硯西再次舉起酒瓶,池雲霄把酒瓶從他手中奪下:「別喝了,人走了,你要喝死換他回來看你一眼?」
這話說的狠。
池硯西眼睛瞪圓把眼淚擠出:「誰要為了他死!」
不甘心,憤怒,充斥著年輕的臉,只有不停流下的眼淚是叛徒,無聲的把alpha的傷心暴露。
池雲霄抬手攬住他肩膀,輕輕拍了拍:「那就好,我弟弟好樣的。」
原本還勉強能忍的池硯西,在得到大哥的安慰後徹底繃不住了:「哥!他騙我!他騙我!」
alpha委屈的撲進大哥懷裡,像小時候委屈時找大哥給他撐腰一樣。
「他早就準備離開了,他什麼都不和我說,然後說走就走,哥,對他來說我是什麼?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什麼?」
「是可以隨隨便便就放棄的,對他來說是可以隨隨便便就放棄的!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為我?為我們的感情爭取一下?」
池硯西趴在大哥肩膀上:「為什麼有那麼多選擇,他偏偏選擇不要我……」
池雲霄眼眶微紅,他並不擅長安慰人,這個時候能做的也就只有陪伴。
「你很好。」
他也實在說不出是郁執沒有眼光,沒有責任心,在所有人看來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覺得郁執做了一個對硯西來說最好的選擇。
一時間他不禁聯想到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