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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驚疑,卻見謝小姐已然消失在走廊,孩童笑聲陰魂不散地響起。

「小孩,我不陪你玩了。」

謝言竹強笑著說,不管不顧往自己房間的方向悶頭衝去。

笑聲空靈飄忽,時而近在咫尺傳入他耳畔,時而飄遠到他的前方,似乎正在疑惑。

牆上呼嘯的賽車模型影子也停了下來。

謝言竹暗自鬆了口氣,回去的路上,他路過了其他病人的房間。

寫著蕭奪名牌的病房裡,謝某渾身被拘束帶捆綁,不懷好意目送他低頭匆匆走遠。

陶澤的病房中,謝總同樣注視著他。

謝言竹全當自己沒看見,腳步越走越急。

他陡然停下,瞳孔顫抖著,目睹本該是曉天儀所在的房間,一截小小的觀察窗內。

謝教授將刀子捅入小孩的心臟,半邊身體被血液染紅,仰頭露出尚未沾染髒污的臉,沖他露出一抹斯文儒雅的笑。

「嘻嘻。」

孩童的笑聲適時響起。

「你不記得我了嗎?謝教授,明明你殺了我。」

「就像這樣——」

砰!

賽車模型的影子驟然放大,謝言竹恍惚間以為他被撞到,周遭天旋地轉。

艱難穩住身形,他疾言厲色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

小謝輕笑道:「我是你自己呀!」

影子消失,賽車模型的摺紙輕飄飄落在地上,被一隻修長的手撿起。

察覺到動靜趕來查看的拉斐爾抬頭。

與謝言竹對視。

第53章

與極樂提前商量好的劇本很簡單,就是同時引發他和林歸傘的心理創傷,給他們二人治病。

林歸傘以為她在配合表演,謝言竹亦然。

演員拿著不互通的劇本,而導演真正的意圖是調虎離山,這邊用鬧劇吸引拉斐爾醫生的注意力,極樂那邊搜查瘋人院中他被藏匿的投影。

搞得這麼麻煩,須知越複雜的計劃越容易出紕漏。

謝言竹暗自輕哂,對上拉斐爾的目光,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仍是一陣心梗。

他擁有上一輪循環的記憶。

也就更能體會到,這一路上在極樂的影響下,將幾位病友看成他的人格有多驚悚,更別說賽車模型的摺紙被拉斐爾撿到。

小謝那純然無害的臉闖入腦海,逐漸化作幼年拉斐爾那張金髮碧眼,天使般秀美的面容。

可能是情緒到位了,他入戲得很快。

謝言竹先聲奪人,語氣不善,「醫生,剛剛那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是你乾的嗎?」

拉斐爾還沒反應過來,疑惑唔了聲。

謝言竹卻像接受到了某種信號,炮仗似的一點就燃,「我就知道,這所精神病院有古怪對不對?」

他冷笑,「我根本沒有開車撞死人,那個小孩其實是我。」

「你把#039我#039藏到哪兒了?」

極樂正藏在隱匿處,心中估算時間。

按理來說,林歸傘應該出現了。

拉斐爾並不知道他與謝言竹達成了共識,就算能猜出一二,對待這一意外且未知的因素,也該付出一定的心神。

只有用謝言竹,才能確保祂的注意力被調開。

林歸傘是這基礎上的又一個砝碼,徹底讓拉斐爾分身乏術。

她本該偽裝成謝小姐,讓謝言竹以為他心神不定出現幻覺,然後出於擔憂追上被驚嚇到的謝言竹,最終見到拉斐爾。

見到真正的小謝,一切的罪魁禍首。

可她遲遲未曾現身。

極樂有種不妙的預感,咬牙看了一眼還在拖延時間的謝言竹,閃身來到林歸傘的病房。

在附近找了一圈,他輕易就見到正四處張望的她。

林歸傘先是面露驚喜,隨即不安道:「時間早就到了,計劃為什麼還沒開始,謝言竹呢?我找了許久都沒看到他。」

極樂一滯。

不對勁。

他趕忙向林歸傘確認,「你是與謝言竹走散了,還是從一開始就沒見著他?」

林歸傘似乎同樣意識到出了變故,沉聲道:「從一開始。」

極樂瞳孔霎時一縮。

他曾在暗處親眼目睹謝小姐的出現,既然林歸傘的證詞,是她連謝言竹的面都沒見過。

那麼那具皮囊下的人,究竟是誰?

遠遠地,他聽到一陣腳步聲,伴隨拉斐爾溫和清潤的聲線,「今晚出狀況的病人還真是多。」

極樂死死盯著他,時常掛在嘴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拉斐爾笑意愈深。

「謝言竹呢?」林歸傘沒在拉斐爾身後瞧見他的身影,不由質問。

拉斐爾視線從極樂身上移開,看向她,微笑著說:「打了一針鎮靜劑,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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