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似乎陷入了更深的夢魘,直輕聲呢喃。
那一遍一遍,不是「從未」,就是那個名字。
「季稻……」
長墨簡直恨鐵不成鋼道:「您還想著那個女人!她都拿劍捅您了!是您好欺負,才任由她得寸進尺!」
下一刻,只見商溫下意識眉心擰得更深,唇也輕輕咬住。
太醫把著脈,心一跳,他連忙望向長墨:「長墨公子,你這句話王爺不愛聽……」
長墨:「……」
長墨又哭又笑,他哭商溫竟還想著季稻,卻笑商溫有救,即便那是因為季稻。
太醫說商溫不愛聽,那長墨就只能說些商溫愛聽的了。
他咬咬牙,雖然很不願意,但仍舊道:「主子,屬下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話偏頗了。您真的相信季姑娘會那樣絕情嗎?她為何突然離開盛國又突然出現在盛國,她會那樣,會不會是被人威脅了?主子,您不想再問一問她嗎?在延國的土地上問一問她……」
太醫感受到加快的脈搏,高興得拍了拍手:「誒!這話說得不錯,繼續說,王爺他愛聽!」
長墨:「……」
喜好這麼明顯,難受,想哭。
他硬著頭皮,繼續道:「還有在青城,對陌生人都能那麼關心的季姑娘又怎麼會對您如此絕情,屬下從未見過那樣的季姑娘,也許她真的是被威脅了呢……」
說著說著長墨卻想起了自己那日朝季稻下跪時,她眼中的柔軟,想起皿城,那一把轉動的白紙傘。
長墨的話忽然頓住了。
他好像想起什麼,轉瞬即逝,再想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他們好像忽略了什麼?
「傘……」
輕聲呢喃,似是回應。
「傘?」長墨聞聲看向商溫,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似還沒有回過味來。
但是長墨看著商溫,雖然他仍舊緊閉著雙眼,可那眉心卻緩緩展開了,商溫像是想通了什麼,那是長墨和商溫都忽略的東西。
長墨看著商溫,看著看著,他猛然回過神來。
「是,是傘!」
「我們怎麼能忘記了這一點,主子,是傘!」長墨幾乎喜極而泣。
太醫看了看長墨,又看了看商溫,不解地嘀咕著:「偌大的王府就這麼缺傘嗎?因為一把傘一個毒火攻心,一個痛心疾首?」
太醫再摸了摸商溫的脈搏,驚了:「還真因為傘!」
*
此刻,青城鄭府。
紅紅的燈籠高高掛起,紅綢飄飄系滿了整個府邸,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但此刻有些人的心情卻沒有這景像那麼喜慶。
鄭窕怒氣沖沖闖進來,看見鄭裕,一把就將手上的喜帖狠狠拍在桌面上:「爹!您怎麼能這樣?」
鄭裕聽見鄭窕的話,緩緩抬頭,只瞥了那喜帖一眼,知道了怎麼回事,又低頭寫著自己的帖子。
「都是要成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做事穩重些,跟你哥哥多學學。」
「爹!我寄給衡王殿下的帖子你為何要扣下不發?」鄭窕見鄭裕不理,直接拿著喜帖衝到鄭裕面前,又拍了一次。
桌面一震。
鄭裕見躲不過,這才放下筆,看向鄭窕:「你想請季姑娘還是想請衡王?」
「我不能都請嗎?」鄭窕不滿道。
鄭裕看著自己這個傻女兒,嘆了口氣:「盛國的皇帝捅了衡王一劍,你可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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