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他有點兒著急,他急於將這層關係透明化。
所以他準備趁這次晚餐,把這件令他胡思亂想的事給塵埃落定。
本來餐廳經理詢問是否要清空餐廳,顧謹言再三思忖後否定了,萬一餐廳里太過安靜,反而更加古怪。
其實他不清楚的是楚湛沒比他輕鬆多少,這就是催眠的蛋疼之處了,催眠里再激情,回到現實里總隔著那麼一層虛幻。
這是個適應的過程,比如他倆在催眠里親摸摟抱全壘打,回到現實也不得不從頭開始。
而對於兩個戀愛方面沒經驗的人來說,這是一種折磨。
剛認識那陣,顧謹言可以優雅地談笑風生,楚湛從容應對。可現在,車內安安靜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誰也不知道戀愛相處該聊什麼。
楚湛被這氣氛弄得彆扭地乾咳了聲。
顧謹言覺得作為主動的那方理應調節下氣氛,於是他側過頭問:「餓了嗎?」
「還好。」
楚湛頭一次感到開車好他媽累,然後他尋思顧謹言既然調節氣氛了,那麼自己也得有來有往。
「你餓嗎?」他問。
顧謹言盯著楚湛的側臉,看著他微微顫動的睫毛,心裡仿佛有千萬隻爪子在撓,可他矜持淡定的性格保持多年,很難做出克制在腦子裡的動作。
這一刻他有些欽佩起自己先前的另外重人格,如果是那重人格,自己早就在這幾天裡把腦子裡想幹的事都干遍了。
但他卻只能笑笑回答:「還好。」
「……….」
沒有營養的對話結束了,幸好車子抵達了餐廳,要不然倆人車子裡還得熬過一段路程的尷尬。
餐廳經理應顧謹言的吩咐,偌大的餐廳內顧客不多不少,沒有太吵也不會過於安靜。
他們的座位安排在了全景落地窗邊,顧謹言很滿意。
今天晚餐他打算突破三個口子。
一:將倆人的關係確立,透明,板上釘釘。
二:晚上去楚湛家住,不,是今後同居。
三:……….顧謹言忍不住翹起嘴角。
菜上的很快,他讓經理把先前存的酒也取了過來。
「這家店龍蝦很不錯。」顧謹言用公筷給楚湛的骨碟上夾了塊。
只是怎麼開始這個話題,顧謹言卻有點頭疼。
楚湛被他看得不自在,一口龍蝦肉什麼滋味兒都沒嘗出來。
顧謹言喝了口酒,決定開口:「楚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