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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漢字內容是:滿月夜,冥骨生。

隨著霍繼年將紙張放下,路原把這六個字牢牢記在心裡,她有種預感,這句話,或許和艾斯黛所說的那句咒語似的話有關聯。

甚至,極有可能就是它的翻譯。

艾斯黛為何從過去到未來都一直在重複這句話,到底是什麼含義?

滿月夜能夠理解,可冥骨生?這三個字湊在一起,念出來都覺得拗口。

霍繼年離開霍聽月的房間,將門帶上,有下人過來通知說賓客到了,霍繼年先是聽過名單,確認是較為重要的賓客才下樓迎接與寒暄,路原不禁心想這霍老爺子竟還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主,要是來的是什么小嘍囉,他就只當沒看見了。

應付完客人,霍繼年心情焦躁不以,他簡單吃過些點心,又喝了些茶,周旋在客人中間,拍賣會是全天進行,只要是抵達的賓客,在展廳內見到心儀的藏品,可隨時出價,路原有些疑惑,霍繼年看起來並不像缺錢的人,為何要舉辦這場拍賣會,賣掉他那些精心收集的藏品,難道是宅子裡擺不下了?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一開始路原還覺得稀奇,聽這些幾十年前的人交談,應酬,講些當時的趣聞軼事,聽得還津津有味,但時間長了,她開始有些恍惚,心思飄到別處,只想著快些結束這一場場的對話。

忽然盧管家過來,「老爺,有要緊事。」

霍繼年到一旁,聽他說霍聽月找到了,便匆匆往後院走去,穿過那條熟悉的走廊,一副天堂似的花園美景出現在眼前。

幾十年後的天鵝灣,此地已成被雜草掩蓋的廢墟,即便如此,路原也在初次抵達時品出一絲末世荒涼般的美,連連拍照。

但屆時經過精心呵護、打理的天鵝灣後花園,又是另外一番場景。

原本站著一排排乾蘆葦,路原埋過金子的那片濕泥地現如今還是一片碧綠清澈的小池塘,池塘中央一座白色的大理石涼亭靜靜佇立,上面爬滿紫藤花串,沿池鋪設鵝卵石小徑,修剪成圓錐形的黃楊木和冬青交錯排列,低矮的玫瑰花叢點綴在中間。

更遠的地方,高大的歐洲水蠟圍出一個整齊的花壇,中間是座噴泉雕像,水聲潺潺。

已經有些賓客在此間休息和散心,霍繼年走過小徑,穿到圍牆背面,來到無人之處,對面山坡上有顆蘋果樹,下方的長椅上坐著兩個人,看到她們的一瞬,路原怔了怔神。

那是霍聽月和艾斯黛。

她們的確是兩個人。

斜斜的綠色草坪上微風拂過,蘋果樹葉搖晃,兩個女人有說有笑地互相交談著些什麼,像一張美好的油畫。

霍繼年杵著拐棍靠近,風聲漸漸將她們的對話斷斷續續吹進耳朵。

「……沒有告別,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就這樣走了,其實我猜或許會和爸爸有關……越來越古怪,越來越討人厭了,原先爸爸不是這樣的,他總是害怕我受到傷害,但其實我沒有那麼脆弱……我拜託阿珍幫我找周尋芳的下落……要是他可以……就好了……」

果真是滿月夫人的聲音,此時的霍聽月還是個正常人,沒有兩張臉,她對旁邊那身穿黑色長裙,容貌艷麗的女人喋喋不休地訴說煩惱,霍繼年從遠到近,一直是她單方面在講話。

艾斯黛睜大眼睛,一副聽得很認真的表情,但路原忍不住懷疑,從霍聽月房間裡的那幾張紙來看,她的中文才剛到能夠進行簡單日常交流的水平,霍聽月講的這些,她真的能聽懂嗎?

更讓路原驚訝的是,靠近後她看見,此時的霍聽月是大著肚子的。

她穿著天藍色的裙子,戴著頂蝴蝶小帽,清秀的臉龐無比瘦削,一副病相,孱弱地像一顆小草,可她的腹部卻高高隆起,似乎已經有八九個月的身孕。

霍聽月居然結婚了?路原一直以為她只是個少女!

不過懷孕並不一定需要結婚,緊接著一個念頭閃過,未知的謎團又清晰了幾分——此時她肚子裡的孩子,或許是蕾拉和黎應別當中的一個。

那麼另一個呢?

但不管艾斯黛聽沒聽懂那一大段話,總之她的回應是給夠了,霍聽月每說一句,她就全神貫注地點頭,眼裡只有對方,好像就算她的語言艾斯黛無法完全接收,但也可以理解她的情緒和苦悶。

霍聽月講完,沉默了一會兒,偷聽的霍繼年剛想要出聲,艾斯黛又開始發言。

她抬起手,在空中畫了一個類似三角形的符號,緩慢而笨拙地說道,「花、花園、想回花園。」

霍聽月想要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也得下好大一番功夫,「花園?之前聽你用花園代指過你的家鄉,你是想說你的家鄉?你想回家?」

艾斯黛連連點頭,複述她的話,「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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