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登基這麼久沒有大選,後宮空虛本就有違常理,只是天子大權在握,又因本朝選繼承人與其他歷朝歷代不太相同,不是靠天子血脈就能繼承的,往上數也有皇室非皇帝親生,而是兄弟血脈的孩子讓那個玉盤起了反應被選為繼承人。
所以這些年後宮空虛,朝臣們才沒有太慌,但是天子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真真正正血氣方剛的男人,也不能總獨著不是?到底還是需要女子的,否則上火傷身吶。
丞相作為百官之首,收到了百官的提議。
不由嗤笑一聲,那個男人眼中只有自己、江山,哪容得下別人?看他自負到分離神識到文武兩大領頭權臣,完全掌控朝野內外就足以見得他的自負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眼裡容得下別人,還是個女子?怕不是全天下的女人加一塊都入不得他法眼,他孤身至今未曾選秀,他便已經猜到他的心思。
全天下都贊他有識人用人之明,與丞相元帥關係如何如何好,只有他和遠在邊關那個大傻個才知道。
那個男人不過是更信自己,旁人在他眼中宛如塵埃,不值他信賴。
自那日夜色中見到了穠穠,見到那個在心中描繪已久人兒的真實嬌容,又不小心見了……天子連著幾日上朝、批閱奏摺處理政務都在失神。
連睡覺時也不安穩了,總無法入眠,不知是渴望再到書呆子的身,再去見見她,還是迴避再見她。
天子這邊過得萬分糾結,瑜生卻覺得離了大譜。
他好好睡一覺,人在床上醒來的,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的,膝蓋都起了一塊淤青,像是種種摔在了地上。
今穠一邊替他揉藥酒擦藥膏,一邊叮囑他睡覺要安穩些,不要亂翻身,家中床小,經不得一直翻身。
「應是生哥睡覺時不注意掉下了床,又在睡夢中摸索著自己上了床,迷糊間未察覺,醒來時才感覺不適。」
「這次還好只是摔了腿,下回磕著腦袋怎麼辦?」
又奇怪道:「生哥去了府學之後,睡相越來越差了,是不是睡不安穩?是不是要抓點養神的藥熬著喝?」
瑜生覺得沒那回事,他自己感覺自己睡得挺好的,他睡相也沒那麼差,連踢被子打呼嚕都不會,只是想起學舍里,隔壁那個學子?*?總是很怕他,也不知是不是睡相差,嚇到人家了。
一時間,瑜生自己的迷茫了起來。
過後,今穠還真去抓了點藥,聽大夫建議燉成了藥食同補的湯,讓生哥喝了安神補身。
秋收假也就小月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感覺也沒過多久,假期就見了底兒,得預留出十日來用於路途。
於是眼看今穠瑜生差不多得從家中離開了,趙氏就趕著給他們準備行囊,又是吃的又是收拾衣物厚被,被子倒是被今穠拒絕了,她覺得被子厚重來回帶著麻煩,且厚實的被子僅有一套,帶回府城下次回家還得帶回來,不然家中沒得蓋。就拒絕了,她準備到府城買兩套新的,索性有點積蓄了,也還夠用。
趙氏雖然捨不得花銀子,但也覺得今穠說得對,而且家中被子都是縫縫補補的,拿到學舍里還不讓同窗笑話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