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會第二席位……蘇執象恍惚了一下。
如果能做到這麼高的位置,能做到多少事情,找回卡牌自不必說,甚至還有望讓華晝族遷出棲谷,享受應有的星際人權力,還可以恢復學校,讓師傅的痕跡永遠留在世界上……哦對,還有彌殃,她可以證明並洗清彌殃的身份,讓他拜託天災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蘇執象忍不住笑了:「真是好誘人啊……」她抬起頭對羅納爾:「請解除回憶再現吧。我想好了。」
羅納爾抬手,他們又回到花園的小圓桌前。
「能讓師傅和彌殃回來嗎?我認為這一刻他們應該在場。」蘇執象又說。
異色的瞳孔審視著她,對於羅納爾來說,蘇執象再厲害也就是一棵青綠有勁兒的苗而已,無法構成危害。於是他又欣然同意了。
於是「任平生」拖著彌殃走來。鎖鏈綁在黑髮青年的身上。
打不過蘇執象師傅也不丟人吧。彌殃當著眾人的麵攤攤手:「也許你解放我的全部能力會好一點。」
蘇執象忍不住笑了下:「是的,下次一定。我和教皇先生談好了。」
她抓起任平生的手。這隻手沒有溫度,非常明確的昭示著,自己的師傅已然變成行屍走肉。「師傅,你會理解我的選擇的,對吧?畢竟那可是教皇啊。」
「……」
任平生面無表情的伸著胳膊。
彌殃掀起眼皮。
羅納爾換上教皇的招牌營業微笑:「孩子,這是正確的選擇,眾神都會理解你的。」
「是啊,眾神都會理解我的。」蘇執象幸福地笑著。「你應該也會的。」
胸口傳來怪異的感受,太久太久了,他處於死水般的狀態中,以至於都忘記了疼痛的感覺。羅納德僵硬地轉動脖頸,低頭看去。
一柄細長的冰劍通過黑色的空間門,一頭在蘇執象手中,另一頭通過扭曲的空間穿透了他的胸膛,劍上纏繞著帶毒的植物尖刺。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你。」蘇執象轉動手腕,冰劍朝上划去。無數觸手從扭曲的空間中探出,幫助她從兩側伸入羅納爾的傷口,將白衣教皇的身體朝兩邊撕扯而去。
方才,在蘇執象與羅納爾回看記憶的過程中,彌殃也同樣與「任平生」交戰,並短暫的取得上風。在這過程中,他運用了最近收集到的翻看記憶的異能,短暫得到了任平生死前的記憶。
與蘇執象預感的一樣,「任平生」早就不在了,現在的「任平生」雖保留了異能,但本質上只是個受人操控的皮套,而能夠操控前星際最強戰士的,除了羅納爾還能有誰。
在蘇執象視角,任平生在一次出門遠行散心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而事實上,任平生一去不返是因為她已經折在了出門的路上,並非棄蘇執象於不顧。
因為她私自來找到了羅納爾。
彌殃共享的記憶信息中,任平生隻身來到教皇庭院,身上還背著一個樸素的帆布包,上面有一個不成熟的小狗刺繡:蘇執象的傑作。
她是來找羅納爾的。
見到曾經的戀人兼老戰友,羅納爾顯得非常高興。他接待了,任平生,聽任平生講了一會近況。二人並排坐著,場面非常和諧。
「這些年,我收養了一個徒弟。她很有靈氣,掌握了『琴棋書畫』中的『畫』藝,前途不可限量。」
任平生撫摸著帆布包,講了許多關於蘇執象事情。從她筆都握不住,小狗都畫不好,到現在點石成金,妙筆生花。
羅納爾無疑是一個良好的傾聽者,他能夠共鳴任平生的所想:「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撫養她,就當她是我們共同的孩子。」
這樣,孩子的父親會是星際最有權勢的人,而孩子的母親是星際最強的戰士。
「嗯。」任平生想像了一下他描繪的願景,嘴角笑容清淺。「是啊,小蘇這樣該有多幸福啊。我一個人只能給她童年,只能給她孩子一樣的快樂,但是這還不夠。當她長大,我不希望她面對的是充滿污染的世界,鮮血淋漓的現實。我希望她未來看到的,和童話故事一樣美好。」
……所以,這就是你來找我的理由,對吧?
只有我們二人聯手,才能創造一個美好的世界,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