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平冷著臉走進灶間:「我昨天不是說了,以後大家各管各的,我指的不單單是做飯,是所有東西都各管各的,你要想燒火,就自己上山砍柴。」
張國慶皺眉:「你這人,也太不大方,太自私自利了,一點都不懂得為集體著想。」
呂平氣不打一處來,合著他以前給大夥劈柴生火,他們都看成是理所當然的了。
這真是應了那個道理,幫人百次不記恩,一次不幫就記仇。
他本來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真的跟大家拆夥做飯,現在愈發堅定了,他是不會再做那個爛好人了!
他看都不看張國慶,一言不發地走人了。
留下張國慶一個人在灶間:「哎,不是,呂哥,你咋走了呢?」
他冷哼一聲,別以為你不幫我,我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當晚,張國慶趁沒人注意,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知青點。
他一路避著人,去了李家,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張小紙條塞進了磚縫裡,然後學著母雞叫了兩聲:「咕咕咕!」
過了一會兒,李家的門開了,李香蓮左右張望一下,見沒人,走到牆邊,彎下腰從磚縫裡摳出小紙條,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懷裡……
這一切全被起夜的孟秋梨看在了眼裡。
她瞪大眼睛:!!!
【瓜幣+10】
上完廁所,孟秋梨回了房間,還是心情澎湃,雖說知道張國慶跟李香蓮有一腿,但撞見這碼事,也是她沒想到的。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江大川冷不丁出聲:「你烙餅呢?」
孟秋梨扭頭看他,一雙大眼睛在黑夜裡撲閃撲閃的:「你還沒睡呢?」
江大川:「你轉過來轉過去的,誰睡得著?」又道,「還有,你把我的被子都捲走了。」
「好吧。」孟秋梨把被子扯過去,給他一點。
江大川:「說吧,咋了?」
孟秋梨雙眼閃閃發亮,招招手,說:「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個事兒。」
江大川看她一眼,挪了挪身子。
兩人挨得挺近,孟秋梨附到他耳邊,說:「我剛才啊——看到張國慶偷偷往李香蓮家塞小紙條了。」
她毫不猶豫的說了,畢竟江大川在大夥眼裡的人設不是沉默寡言麼,那聽了八卦肯定不會到處去亂說的。
她嘴裡吐出的熱氣弄得他耳朵痒痒的,江大川不自在地離遠了一點:「這有啥,不是你說的,他倆勾搭上了,傳個紙條有啥奇怪的。」
孟秋梨皺起臉:「你怎麼聽了八卦一點都不興奮?」
江大川正經臉:「那是因為我是個正經人。」
孟秋梨一臉鄙夷。
正經人會拿東西去黑市賣?騙鬼呢!
江大川:「好吧,其實就是見怪不怪了,這有啥呀,你是沒見到過……」
「見到過什麼?見到過什麼?」孟秋梨愈發來了精神,催促他趕緊說。
可不管她咋逼問,江大川都不願意再說了,問急了就把被子往頭上一蒙。
孟秋梨撇撇嘴:「果然,跟你們男人聊八卦就是對牛彈琴。」
她轉過話頭:「哎,明天咱倆要不請假吧?」
「請假幹啥?」江大川挑眉道。
「去後山啊。」孟秋梨理所當然地道。
孟春桃給她提了個醒,既然能在後山挖到八兩參,那肯定也能找到其他好東西,就算運氣不好,也能打幾隻野兔野雞解解饞。
總比在田裡傻傻幹活掙工分來得划算得多。
她現在一天能掙六個工分,還是因為有江向東這個大隊長公公,給她多算了一兩個工分,江大川這個整勞力一天能掙十個工分。
兩人加起來,一天也就十六個工分,換算起來,還不到一塊錢。
那肯定是去後山划算得多,就算挖不到八兩參,遇到片竹林,挖了筍來賣,也是一筆錢啊。
雖說,用瓜幣兌換物資也行。
但她現在手裡統共也就一百八十六個瓜幣,還想著換驚喜禮包呢,可捨不得花掉。
江大川奇怪地看她一眼:「那你自個請假去後山不就成了。」
孟秋梨鼓起臉:「我也想啊,可我沒有你那樣的眼
力,遇到像八兩參那樣的好東西肯定會錯過。「她撲閃撲閃眼睛,「所以,你請假陪我一塊去後山吧。」
江大川翹起嘴角:「你的意思是,有求於我?」
孟秋梨:「這怎麼能算求呢,你想啊,咱倆要是在後山找到好東西了,你是不是也有一份,你也有好處呢,我就不信你不想去。」
江大川努努嘴:「賣八兩參和冬筍的錢,都在你那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