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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兩走不走?不走我可就要走了。」曲無觴看向僵持的兩人,見江瑾年面有不虞,便知道他這會兒在氣頭上,上前道:「都別爭,皇帝安排的馬車就在外面,誰都不送。」

宗熠把人接進宮,自然要有始有終。

江瑾年抱著孩子從宗聿身邊離開,宗聿下意識地挽留,卻被他避開。他頭也不回,纖弱的身影融入夜色,如同一片枯葉,隨風飄零。

陸無名帶著驚鴻跟上他,曲無觴稍稍落後一點,懷抱雙臂盯著宗聿,道:「別想了,他不會跟你回去。」

「為什麼?」宗聿不明白,難道從頭到尾,期待著重逢的人只有他嗎?

曲無觴做為過來人,動不動就和陸無名慪氣,實在太明白江瑾年這會兒在想什麼。

看在曾經並肩作戰的份上,他還是給宗聿提了個醒:「因為你至始至終都沒搞清楚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出在哪兒,你今天晚上還把玉竹的身世抖出來,真的很不理智。」

曲無觴不贊成地搖頭,覺得宗聿太衝動。

宗聿聽到關鍵的地方,抬頭看向曲無觴,磨了磨後槽牙,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沒打算讓玉竹和我相認?」

第129章

曲無觴的話起了反作用, 江瑾年剛把唐玉竹抱上馬車,自己都沒上去,宗聿就追過來。

他抓住江瑾年, 手掌禁錮住他的手腕, 將人拽離馬車。他過來的突然,江瑾年毫無防備。一旁的陸無名想上前幫忙, 宗聿直接道:「玉竹麻煩你們了。」

說著將江瑾年扛上馬背, 自己也翻身上馬, 在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驅使馬蹄疾行, 帶著他和江瑾年竄出去。

江瑾年回頭看向漸行漸遠的馬車, 唐玉竹鑽出馬車看著他們。似乎是不理解發生了什麼, 一臉茫然。

江瑾年怕他哭, 擔憂和憤怒一起湧上心頭,抓住宗聿拉緊韁繩的手臂, 嗔怒道:「宗聿,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你也不看看是誰逼瘋的!」宗聿此刻理智全無, 冷著臉一句話頂回去。

他還覺得自己瘋的太晚了, 在遊廊上遇見江瑾年的時候, 就該直接把人帶回王府,而不是參加這個晚宴, 還要被人擺一道。

江瑾年被他哽的面色煞白, 過了好一會兒才顫聲問道:「你恨我嗎?」

「我怎麼會不恨你?江瑾年,你真的是好狠的心, 一走就是五年,音訊全無。我不明白,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突然就不要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原地!」

宗聿聲音低啞,透著不甘和憤怒,他的每一個字都是對這五年分離的不甘和控訴。

疾馳的馬蹄聲踏過宮道,踏過長街,刺骨的寒風吹在身上,哪怕被人抱在懷裡,江瑾年還是感到刺骨的寒意順著衣服灌進來,一寸寸地滲進心底。

宗聿什麼都沒錯,可江瑾年沒得選。

他的身世把他架在這個位置上,江家覆滅,他在朝臣眼中是江家的漏網之魚,就算短時間內,那些人會同情,會憐惜,可時間一長,那些人的心裡真的不會生出異樣?

而在江家這層身份之上,雲川皇室更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他的身世暴露,朝臣會怎麼看宗聿?宗熠會怎麼看宗聿?

他在雲川沒有根基,身份只會是拖累,甚至連震懾都做不到。

更糟的是他的身體,他不僅陰陽同體,還懷孕了。

他承認那時的自己毫無勇氣,幼年遭受的白眼和詛咒,讓他沒有信心面對宗聿知道真相後的眼神。

他怕他恐懼,厭惡,甚至唾棄。

他跟著曲落塵回雲川,保下孩子,用三年的時間,不惜一切代價在雲川站穩腳跟,無數人想要他的性命,下毒,暗殺,種蠱,他全都挺過來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用這個身份站在宗聿面前。

狄戎是個契機,但不是最好的時機,因為江瑾年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他讓唐玉竹先來虞朝,確實有試探宗聿的意思。宗聿不反感這個孩子,他愛他,在乎他,甚至可以把他寵的無法無天。

他的在意讓江瑾年的心裡稍微有了點底氣,起碼宗聿並不會覺得他們兩個人的孩子有違常理。

江瑾年是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坐下來和他聊一聊,而不是在不恰當的場合,把氣氛搞得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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