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庭幸福美滿,可這世界上總有人的家庭如破碎的鏡子般支離破碎。
他在看世界的同時,也在感悟人生。
宋逸握著鄒航的手,往自己已經捂熱的口袋裡放:「鄒航,你的手好冰啊。」
手越是冰冷,越是能感受到口袋裡的溫暖。
手心的溫暖傳到內心深處,鄒航眼中的溫柔加深,只是叫了一聲:「乖崽。」
他想要給宋逸一個家,一個屬於他和宋逸的家。
這個家一定是溫暖的,他要把他所能見到的,感受到的,想像到的幸福都如暖陽傾注於這個家庭中。
他沒法讓宋逸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他會儘自己的全力讓宋逸幸福。
回到Y省的第一個夜晚,鄒航就被以前一起打球的同學約出去吃飯。
說來也巧,那天宋元鐸和鄒遠澈也被昔日的大學同學約去吃了個飯。
說是吃飯,其實不過是打著吃飯敘舊的幌子,談些生意場上的事。
那天晚上,鄒遠澈急著回去陪沈卿妍,把宋元鐸一個人撂在那兒,最後空蕩蕩的包廂內只剩下宋元鐸和昔日的老同學。
因為是求人辦事,老同學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地喝著,宋元鐸也陪著喝了幾杯。
最後談的還算成功,倒也不是靠著什麼老同學的情誼,做生意,長遠的經濟效益才應當是至關重要的。
剛從餐廳出來吹了幾秒鐘的冷風,就見到從計程車上下來的宋逸,他臉上閃過幾絲驚詫,宋逸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宋逸也一眼就見到站在路邊正皺著眉頭揉太陽穴的父親,顯然他也因為在此地見到父親,有些吃驚。
他恭恭敬敬走到宋元鐸面前:「爸。」
宋元鐸皺了皺眉頭,把司機遞過來的大衣套上:「這麼晚了,你來這邊幹什麼?」
宋逸漫不經心地低頭,踢了一下腳邊的一塊小石頭。
答非所問:「爸,您喝酒了嗎?我給您買點解酒藥去吧!」
宋元鐸知道宋逸在有意轉移話題,追問道:「不用買,我沒喝多少,所以你來這邊幹什麼?」
「就……出門走走。」宋逸話語含糊地說。
他手裡還抱著一件外套,宋元鐸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宋逸的。
宋元鐸忍著頭疼,又按了按太陽穴:「你來找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