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委委屈屈地收拾了一間客房睡下,兩家大人都在,他也說不出要與宋逸一起睡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宋逸睡覺的時間點是固定的,一到十一點三十就一定得躺下睡覺。
所以他十一點左右開始洗漱,洗澡期間,水流聲掩蓋住門外人敲門的聲音。
鄒航出客房接水時,見客廳里已經空無一人,大概都已經回房間休息了,就躡手躡腳溜上了二樓,在自己家,硬是搞得像做賊一樣。
在門外敲門未得到回應後,他就自己開了房間門進去。
於是宋逸一出浴室,就看見鄒航坐在床上各種凹姿勢,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宋逸頭上頂著一塊潔白的毛巾,浴巾把他裹的緊緊的,但一雙腳丫子濕漉漉地露在外面,甚至連一雙拖鞋都沒有套上。
他的頭髮上還滴著水,臉頰也還掛著水珠,順著下頜淌到纖細的脖頸,再淌到消瘦明顯的鎖骨處,宛若一顆被剝開的奶糖,似乎輕輕一嗅,便能嗅到奶糖的甜香。
宋逸的第一反應是有些震驚的,這麼晚了,鄒航跑到他的房間幹什麼?
而後才注意到鄒航炙熱的目光,那目光像是燃燒的火焰,卻也粘人得很,緊緊盯著他不放。
宋逸輕咳一聲,假裝不知道那目光的意味是什麼,慢慢悠悠往床邊走去。
見宋逸往這邊來了,鄒航的第一個反應是站起身,捂住鼻子,怕真流出什麼來,那臉可就丟大了。
結果他剛一站起身子就感覺到鼻腔內部有些輕微的刺痛感,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就真的順著鼻子流了出來。
還沒從鄒航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裡的疑惑,以及鄒航炙熱的目光里走出來,又被鄒航突如其來的鼻血帶進了另一個疑惑中。
宋逸趕忙拿著紙巾遞給鄒航:「鄒航,你怎麼了?沒事吧?」
鄒航用紙巾堵住鼻孔,把沾上血的手擦乾淨。
又跑到宋逸身邊給他擦乾淨腳穿上拖鞋,才換了張紙塞住鼻子:「沒事,可能今晚補多了,那個湯好像是有點補。」
他倒也的確有幾分補多了的樣子,沒有半分生病了面色蒼白的面容,反倒是面色紅潤,用一個潮紅來形容也不為過。
兩人坐著乾等了一會兒,鼻血才止住。
鄒航又開始忙了起來,拉著宋逸趕到衛生間吹頭髮,一邊吹,還不忘一遍又一遍絮絮叨叨地教育著:「你都多大了,怎麼還不知道洗完後要趕緊吹乾,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宋逸笑著回答:「,鄒航我只是免疫力有點弱,不至於這樣就生病了的。」
「不行,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一定要把你照顧好。」
宋逸低著頭笑,感受著頭頂的大手抓抓弄弄。
吹完頭髮後,兩人坐到床沿邊,莫名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該說點什麼呢?
宋逸把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那你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