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朝歌，你也查出來是誰了對不對，所以你不願意相信對不對。」江暮曦的聲音很是輕柔。
寒朝歌猛然抬頭。
江暮曦剛剛問的是，你也查出來是不是，而不是說，你早就查出來是不是？
單單純純的一個字，便讓寒朝歌明白，江暮曦肯定，也是查出來了！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寒朝歌的心跟著懸起來。
「我也？什麼叫我也？你也查出來了？」寒朝歌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暮曦。
江暮曦怎麼能這麼快就查出來呢？
當初他調查的時候，可是認真看了的，那些防火牆都很難攻破，一般人不會輕易查到的。
畢竟這個號碼專門隱私保護了的。
如果不是這麼多年的頂級黑客經驗，寒朝歌想自己肯定不會輕易的查到自己爺爺的頭上的。
而現在，江暮曦這種從未接觸過黑客的人？也一下子就查到了？這不可能啊！
「對，我查出來了。」江暮曦點頭，「所以我現在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不願意相信這些，但即便是這樣，我們也應該調查清楚的，哪怕，是還給爺爺一個清白。」
江暮曦目光堅定，口吻輕柔。
寒朝歌聽著江暮曦的這些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話說明了什麼？
即便是別人不清楚，寒朝歌卻是一清二楚的！
江暮曦！江暮曦真的調查出來了！
就用了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分鐘？？
這樣的技術，如果江暮曦不是黑客的話，怎麼可能呢？
「暮暮，你……」
寒朝歌張了張嘴巴，詫異萬分。
也的確，從之前一開始得知江暮曦不是神經病，甚至還得知她是殺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她的身份應該不僅僅是個殺手。
除了殺手之外，頂級黑客璃，或許也是她。
只是之前的寒朝歌，從未想過這些。
但是現在，寒朝歌似乎一切都想通了。
想通為什麼每次調查江暮曦去了哪裡，總能遇上那個黑客，明白為什麼上次調查肇事司機的時候，也遇上了那個黑客。
甚至也明白，為什麼江暮曦能查到爺爺的頭上來。
「你是璃對不對！」
「你是靡對不對！」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看著對方，問出這個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這個笑，帶著欣慰，帶著複雜，帶著苦澀。
他們想過找到知己時候的樣子，但是他們又怕，自己費勁千辛萬苦找到的知己，其實是要致對方於死地的仇人。
高手間的惺惺相惜，其實往往就是這樣複雜又嚮往的。
只是他們誰也未曾想到，原來彼此，就在自己的面前，就是這個自己最珍惜，最愛的人。
他們更加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時候，知道了彼此的深層馬甲。
「原來之前我擔心的，一直以為是敵人的靡，竟然是你。」江暮曦眼眶有些濕潤。
寒朝歌抬手，輕輕撫了撫江暮曦的臉頰：「我也沒想到，你會是璃。」
「暮暮，你到底還有多少層身份。」
江暮曦沒有回答，也沒有反問，而是緊緊地抱住了寒朝歌。
「朝朝，不管怎麼樣，我都願意相信你，我願意站在你身後，但是……爺爺的事情，我們要認真調查清楚。」
寒朝歌長嘆一口氣。
「我也沒想到，最後會將這件事，調查到了爺爺的頭上來。」
「但是你放心，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是想的，要將這件事徹底搞清楚！」
「我不相信是爺爺，但是現在的情形看下去，如果爺爺真的不是兇手的話，那爺爺接下來，很有可能會有危險。」寒朝歌分析著。
「那，我們要怎麼辦？」
「從景園搬去老宅住，暮暮，你願意嗎？」寒朝歌看著江暮曦的眼睛，輕柔問道。
「宋厲臧青他們，會24小時守護著爺爺，我也會繼續調查真相的，至於你，如果還願意回到寒氏，我當然不攔著，但是如果你想直接在家呆著，我也贊同。」
「有宋厲和臧青在，在加上老宅原有的安防系統，應該能保證爺爺的安全，而且我也會給爺爺的住處重新規劃設置24小時的監控系統，萬一有任何情況，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的。」寒朝歌說著。
這些，當然都是在寒朝歌以，寒老爺子不是幕後黑手的前提。
萬一是的話……
江暮曦聽著寒朝歌說的這些，她陷入沉默。
良久的沉默之後，江暮曦開始訴說：「搬去老宅可以，但萬一，跟你想像的不一樣呢？」
寒朝歌也陷入沉默。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是不可能會發生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