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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二哥陪著咱們一道去,你哥哥他們見了生人,總會顧忌些情面吧?」

腦袋一向靈光的余淮水,低估了傅家幾個哥哥對臧六江的規訓手段之兇殘,也低估了傅明對臧六江的深惡痛疾。

當臧大樹一腳飛在臧六江的胸口上時,傅明不僅不攔,還在一旁拍手叫好,大呼痛快。

實在是亂,臧大樹家不大的屋子裡滿滿當當地填了四個哥哥,臧大樹帶著臧桓臧焱,將臧六江捆在院子裡挨訓,日頭當空照,瞧著比在衙門受刑都嚇人。

余淮水有心去攔,黎傲便把覃小元支過來,嫂子挺著個渾圓的肚子,淚眼婆娑地守在他身邊,一雙眼睛瞪地圓溜溜,巴掌挺重地往余淮水背上打,也是一溜的訓他以身犯險云云。

兩個人孩子一般挨了好一會兒的訓,這才在余淮水的央求下給臧六江鬆了綁,繩子一松,臧六江立刻苦命鴛鴦一般飛到了余淮水的身邊,垮著臉咧著嘴,要他給自己勒疼了的胳膊揉上一揉。

余淮水也頗為受用,立刻挽起臧六江的袖子,尋找起那不存在的紅腫來。

「我說今兒怎麼這麼配合。」臧焱黑著一張臉,對旁邊同樣臉色不好的傅明道:「裝給自家媳婦兒看呢....」

他突然住了嘴,怪異地上下打量一眼傅明:「你是誰?」

剛剛忙著教訓臧六江,這會兒才發現這在旁邊吶喊助威的人面生的很,壓根就不認識。

「我是誰?」

傅明陰惻惻地盯著那頭腦袋對著腦袋的苦命鴛鴦,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他對著余淮水揚揚下巴,兇巴巴道:「問問他,我是誰!」

余淮水這才如夢初醒,歉疚地瞧了一眼傅明,低眉順眼好不乖巧道:「這是我二哥。」

「哎喲!」臧大樹立刻變了臉色,和顏悅色地上前與傅明拱手作揖:「原來是親家哥啊!」

「什麼親家哥。」傅明還禮,嘴上卻不鬆口,一副就是要棒打鴛鴦的模樣:「我家裡還沒同意呢。」

此話一出,臧家的兄弟幾個彼此遞了了幾個眼色,眼下這情形,八成是臧六江這混帳與淮水私定了終身,壓根就沒經過人家家裡同意,這是人家長輩尋來拆姻緣了。

「我弟弟歲數小,禮數不周全,有他錯的地方。」

臧桓讀過書,瞧著也斯文,出來替自家弟弟爭取一二。

「不過...淮水也已經跟著六江過了段時日,兩人瞧著也恩愛,不如我們備一份厚禮,去你們家裡鄭重地提親下聘,也算完全了這段婚事呀?」

「只怕你們不敢去。」傅明還是黑著臉,死不鬆口。

「有什麼不敢的?」臧焱脾氣大些,粗著嗓子回問。

這東寨名頭上也是土匪窩子,說他們不敢去下聘,實在是有些瞧不起土匪了。

「男人給男人下聘,我們家裡,不敢收。」傅明仰起臉來,扔出一個驚詫眾人的消息。

「男...什麼男?」臧焱乍然有些摸不著頭腦,見臧桓吃驚地往余淮水的方向看去,這才瞪起眼來,一同看向自己親認下的弟媳:「你是男人?!」

臧六江立刻橫在余淮水的跟前,臉上露出坦然的正色:「男人便男人,有什麼好驚訝的?」

余淮水心中有愧,一拉臧六江的手,將他往自己背後扯:

「是我有意瞞著的,不怪臧六江不說,他也是遷就我...哥哥們要怪,便怪我吧。」

立在余淮水身後的臧六江揚起眉眼來,只差在臉上寫出得意二字。

一早便認出了余淮水不是女兒身的覃小元,正掩嘴站在臧大樹的身後,她左右瞧瞧,原本還當這兩人要一瞞到底,沒想到還會有今天這一遭,立刻便打起了圓場。

「男娃就男娃,大樹,你不是說男娃女娃都一樣嗎?」

臧大樹被覃小元扯著,臉上露出忐忑的神色,偷眼打量立在臧六江身邊的余淮水:「那是說生娃,哪是說結親家...」

如今看著才咂摸出滋味來,余淮水個頭雖不高,可樣貌聲音都沒有遮掩,的的確確是個小子的模樣,從前怎的就沒瞧出端倪來呢?

臧大樹沒瞧出來是因的他遲鈍些,臧桓沒瞧出來,卻是因為余淮水的那身裙裝。

他本就有些病態白皙的臉上換了好幾種顏色,這才一指臧六江,呵責道:「你逼著人家穿裙裝了?」

「什麼?!」傅明立刻警覺,望向臧六江的目光愈加不友善起來。

黎傲連忙捂上臧雲揚的耳朵,以防這話題太過,再給孩子嚇到了。

「也是我願意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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