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侍衛咽了咽口水,「江寧府那邊被全城戒嚴,凡是進出城的都得嚴查……」
蕭翊並沒有把派來增援的人馬都帶走,而是留下一半的人參與江寧府的城防,所以那些消息也很難遞出來。
傅宣朗咬緊了牙關,眼中寒光愈深,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好啊,他剛入京,江寧府那兒平昌侯就被捕了。
好一個傅宣恆!
他心中驚怒交加,猛地站了起來,恨聲道:「查出來是誰做的嗎?」
「聽江寧府那兒傳來的消息,應當是鎮國公世子蕭翊。」侍衛如實稟報導。
「蕭翊——」傅宣朗眯起眼睛,眸光愈沉。
難怪他覺得這幾日蕭翊身為傅宣恆的親表弟兼心腹,居然不在京中,原來是被派去江寧府了。
如今平昌侯被捕,皇上應當也知道了平昌侯斂財之事,但是對於他的事……
傅宣朗的心不由得一沉。
如今他進京,傅宣恆絕不會輕易放他出去。
「知道他們現在到哪兒了嗎?」傅宣朗沉聲問道。
侍衛說道:「蕭翊的行蹤十分低調隱蔽,出了江寧府之後就沒了消息。」
「廢物!」傅宣朗怒斥道,「他押送這麼多人進京,你們卻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他只覺得胸口處一團怒氣在亂撞。
要是真讓蕭翊入京就糟了!
雖然他覺得平昌侯應當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會將他們密謀之事輕易吐露出來,可是若是旁人挨不住——
傅宣朗狠狠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倏然睜開了眼睛。
他冷哼一聲:「就算蕭翊如何藏匿,他們終究還是要入京的。派人埋伏在京郊入京的各個通道,無論是官道還是小路,一條都不要放過!」
押送這麼多人和錢財的車隊一定不小,只要在進京之前截住了他們。
縱然傅宣恆再懷疑自己,沒有證據一樣不能把他如何。
等到他回到晉陽——
傅宣朗眼中寒光愈甚。
那侍衛試探地問道:「那……是截住蕭世子,還是……」
傅宣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緩緩地吐出冷硬的幾個字,「一個不留。」
「平昌侯他們也是?」
「對。」
侍衛面色一凜,應道:「是!」
平昌侯已經暴露了,與其留下平昌侯這個隱患,不如乾脆利落地讓他消失。
只有死人,才能好好的保守秘密。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