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言以對。
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原來那支德國產的鋼筆是江皓的前女友林思藝送給他的。
想當初她與江皓結緣,正是因為這支鋼筆。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丟了鋼筆的江皓是何其緊張,原來他不是在緊張這支鋼筆,他是在緊張林思藝的心意啊!
薛子梅平生第一次感到挫敗。
她對自己的外貌條件向來自負,可她知道,像江皓這樣的男人,也不是僅僅只看外貌,至於其他方面,她哪能和人家林思藝比較呢?
林思藝是留過學的高知分子,專業是哲學,愛好是繪畫,一聽就與江皓是同道中人。
她哪點都比不上。
江皓真要回心轉意,她甚至連挽留都不知道用什麼手段。
「怎麼,你要認輸?」張遠洋從她臉上看出挫敗,冷聲嘲諷:「你今天約我過來,要是想說投降的話,那就不必了,我不會聽。」
「認輸?誰要認輸?」薛子梅冷笑,「我的人生里就沒有認輸兩個字!」
林思藝強她百倍又怎樣,她不想放手的人,絕對不會主動放手!
哪怕對方是公主,她也要斗一斗!
「我不會認輸的,不然我這兩年算什麼?」
她與江皓相處了兩年,從二十六歲陪伴到二十八歲。
如今買了房子,裝修婚房,連結婚的請柬款式都定了下來,日子也快要挑好,這個時候告訴她,讓她放棄?
沒可能!
她年紀上來了,也很難再找到像江皓這樣條件好的對象,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她是不會這麼傻地放棄的。
「那就好。」張遠洋淡然地叫來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想必你已經有了對策,說來聽聽吧。」
薛子梅約他出來,總歸不是只為了甩他一巴掌,她應該已經拿定了主意。
果不其然,薛子梅湊近他,小聲道:「如今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先斬後奏。」
細小如蚊吶的聲音鑽進張遠洋耳朵,他愕然,「你們交往了兩年,至今都沒有……唔……」
薛子梅及時捂住他的嘴,瞪他一眼,「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很奇怪。」張遠洋扒開他的手,陳述:「一個男人,如果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不可能對女人無動於衷。」
「那你呢,你和你對象發生關係了?」薛子梅反問。
張遠洋回答得很是坦然:「並沒有,那是因為我和她相處時間短,我們在一起不到兩個月,可你們不一樣,你們已經兩年,你知道兩年對男人來說是什麼概念嗎?」
「兩年都能忍下來,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他的確是個正人君子,第二,說明他……沒那麼愛你。」
最後幾個字如利劍刺痛薛子梅心窩。
從前江皓不碰她,她覺得江皓與方天平不一樣,是個正人君子,愈發肯定江皓的人品,覺得自己算是找到一個良人。
如今看來,只是沒愛到那個份上而已。
薛子梅不願承認這個事實,「我相信他是第一種情況。」
「那行吧。」張遠洋冷笑一聲,「你要這麼相信我也無話可說,我只是想問問,你這個先斬後奏,管不管用?」
「肯定管用。」
薛子梅相信江皓的人品,只要和他發生關係,江皓一定會對她負責。
這大概也是江皓婚前一直堅持不碰她的原因。
該不會……
婚前的江皓一直是在為林思藝守身如玉吧?
想到這一點,薛子梅妒火中燒。
「這個方法還得你配合。」薛子梅看向張遠洋,惡狠狠地提建議。
在她的構想里,她不僅要與江皓髮生關係,還要江皓親眼看到林思藝與張遠洋恩愛。
她的計劃是,在一家酒店開好兩間房,分別把林思藝和江皓灌醉,然後……
「你說,舊情人久別重逢,各自從酒店的房間醒來,一出門瞧見昔日的情人在對面房間與現任恩愛,這樣的話,他們還有複合的可能嗎?」
「那大約是沒有了。」張遠洋哂笑,「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惡毒了些?」
「有嗎?」薛子梅不以為然,「我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張遠洋嘲諷地牽起嘴角,「也是。」
這點手段,的確不是什麼罪大惡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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