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正值飯點,余飛鵬死活找不到霍烯,只能飢腸轆轆地往校外房子跑一趟。
進門一瞧,驚呆了:「誰惹你了?怎麼發那麼大脾氣?」
霍烯從沙發上揚起埋著的腦袋,冷冷睨他一眼:「誰發脾氣了,我好得很。」
「你……」余飛鵬欲言又止。
他走到客廳里漏了風的沙袋前,咋舌:「沙袋都被你捶破了,這還叫好得很?」
望著滿地狼藉,余飛鵬走到沙發旁,小心翼翼開口:「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跟哥們說說,誰惹你了,我給你報復回去!」
霍烯聽了面無表情。
片刻後,他昂著脖子問:「我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嗎?」
「那是相當糟糕!」余飛鵬實話實說,「好久沒見你發這麼大火了,我一進門還以為你跟人幹仗了呢。」
霍烯沉默。
憋了片刻,忍不住又問:「我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生氣不太準確,感覺是極其難受。」余飛鵬恍然大悟,「你不會是和人幹仗打輸了吧?」
霍烯:「……」
他面無表情站起身,一腳把余飛鵬踹了出去。
從那之後,霍烯把頭髮染成黑色,車子放進地下車庫,也不咋咋呼呼嚷著要去報復張素或是讓張素還人情。
他整個人變得沉默很多。
烏飛兔走,日月如流,不知不覺到了迎新晚會。
那天,霍烯在舞台上貢獻了一段鋼琴八級的表演,贏得台下觀眾一陣歡呼與熱烈的掌聲。
張素沒在。
她前一天下午乘坐飛機趕回家參加婚禮。
薛壯壯和王雪梅從相親到結婚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這節奏屬實快了些,張素沒來得及見這位表嫂,婚禮上是第一次相見。
張小茹不一樣,她早就見過,而且對這位表嫂印象不太好。
「這表嫂不像是舅媽的兒媳,倒像是舅媽的親閨女,簡直和舅媽一模一樣的性子,我不喜歡她。」
張小茹說話向來直接,張素提醒她:「你小聲些,等下要去接新娘,你別擺臉色。」
張小茹和張素一樣,都是家裡僅有的沒有結婚的小輩,也跟著張素一起,陪同新郎去接新娘。
「嗐,放心吧,就算再不高興我也不會在這個場合擺臉色的,舅媽心眼小,瞧見我擺臉色,指不定以為我瞧不起表嫂呢。」
「唉,去國外還得等一個星期,要是早點去就好了,這樣我就不用來接新娘了。」
想起這事,張小茹捧著張素的臉狠狠親了一口,「感謝你給我出主意,我媽終於同意我去國外發展了!」
「你別感謝我,你得感謝我媽,是她出的力。」張素提醒。
張小茹哈哈笑起來,「放心吧,這還能忘?我早感謝過了。」
兩個從小到大的姐妹趁著空閒親密地聊著私密的話,片刻後紛紛登上接親的車輛。
婚禮辦得很是隆重,給足了薛壯壯排面。
賓客紛至,熱鬧非凡。
一整天的歡慶過後,大家散席。
回去的路上,坐在車中的薛子梅朝旁邊的張小茹伸手,「你表嫂打發的紅包呢,拿出來去瞧瞧。」
按著規矩,接新娘的人要被新娘送紅包,薛子梅想看看這王雪梅打發她閨女多少錢。
張小茹把沒開封的紅包遞給自家老媽,「我懶得拆,不過我摸了一下,裡面很薄,只有一張票子。」
「不會吧,難道只有一百?」薛子梅憤憤不平地朝駕駛位上的薛子蘭吐槽:「當時咱倆接她來家裡吃飯,一人打發一萬塊,難道她這麼小氣,只給小茹和張素回一百塊?」
「要真是這樣,那她就……」薛子梅話沒說完,看到拆開的紅包裡面的票子,震驚地瞪大眼:「什麼?!才五十??」
「這……」薛子梅很是無語,「打發叫花子呢?」
她和薛子蘭一人給過王雪梅一萬塊的紅包,這是婚前,紅包全由王雪梅自個兒得了。
薛子梅也不是心疼這一萬塊錢,這點錢對她是小意思,她只是想看看這個被黃玉美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兒媳婦是不是真的聰明伶俐。
「呵,聰明個屁!」薛子梅想想都來氣,「我現在算是知道大嫂為什麼看中王雪梅,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這王雪梅辦事就和大嫂一樣短視,小氣巴拉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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