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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聞言朝我拱手致歉:「臣弟魯莽,還請貴妃嫂嫂見諒。」

我頷首:「八王爺年紀小誤會也是尋常,不妨事。」

沈瑾看向沈業,頗有些戰戰兢兢,沈業只做不覺,以兄長的口吻對他道:「你六哥只比你大了三歲,行事卻比你穩重,以後多跟你六哥學學。」

說罷按名次賞了彩頭下來,沈瀾是一柄和田玉如意並二十匹綢緞,沈謙則少了一柄如意,輪到我時,便只有十匹蜀錦了。

舞姬在此時恰好進了殿中,一支舞下來,殿中的氛圍已如開始那般輕鬆,眾人觥籌交錯,與各自交好的人說著閒話看歌舞,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我斟上一杯酒,身子略朝旁邊歪了歪,極小聲對孟采瑤說道:「多謝。」

孟采瑤舉杯回應我,以袖掩唇向我偏了偏頭:「我是王府最熟悉你的人,由我出面證實你非先王妃,旁人才會相信,畢竟你可是搶了我的王妃之位,有誰會信我會袒護自己的情敵呢。」

我抿嘴輕笑:「你這麼幫我,是為了什麼?」

「我只想讓陛下少點煩心事罷了。」孟采瑤抬眸,目光在沈業身上掠過,其中暗含的情意,是我所沒有的深情。

她說完正襟危坐在一旁,自斟自飲,欣賞著殿中輕盈優美的舞姿。

宮中宴會往往是嬪妃最容易引起皇帝注意的地方,少不了有肯花心思的嬪妃學些舞樂怡情。此時的周美人,著一身淺綠色襦裙,對著沈業盈盈行禮,聲音嬌俏:「陛下,舞蹈雖美,看多了也膩煩,臣妾近日新習得一首曲子,願在眾位王爺和娘娘前獻醜,博陛下一笑。」

沈業當然允准,他笑道:「你若不覺得累,彈奏一曲也無妨。」

宮人們已將周美人的琴搬了上來,她越眾而出坐於案前,纖纖玉指撥弄琴弦試了試音色,雙眼微闔而後緩緩睜開,琴音便如潺潺流水從她手下蔓延開來,悅耳至極。

我小聲問孟采瑤:「這是什麼曲子,怪好聽的。」

她啞口無言地看著我,不知是不是在笑我連曲名都聽不出來,她用團扇掩面道:「這曲子叫鳳求凰,你應當聽過的。」

我或許在宮宴上聽樂工彈奏過,但我哪兒記得住什麼曲子叫什麼名字,那些高貴優雅的樂曲在我耳中都是一個調調,聽多了讓人想睡覺。

唯有一次不同的是先帝沈璋在位時,有位男優伶當眾舞劍,配以鏗鏘有力慷慨激昂的琴聲甚是精彩,我原本還昏昏欲睡,聽到後立馬清醒了,興致勃勃看完整支劍舞,身旁的沈業又是咳嗽又是對我使眼色,瞪了我好幾眼。

周美人彈奏的這首《鳳求凰》倒和以往不同,也許是我多日未聽過別人彈琴的原因,還有些新鮮勁兒。

我品著杯中美酒,思緒已飄到九霄雲外,不知道李長季會不會撫琴,他應當是會的,他母親出身清流人家,這些人家的女兒或多或少會學些琴棋書畫,那麼李長季跟著他母親也能學到些皮毛。

他若是會撫琴,該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如畫中的謫仙般清冷超脫凡俗,他那樣淡然自持的人,就該抱著琴坐在蒼翠的竹林中,身著素白色的廣袖長衫,修長的手指輕捻琴弦,身後的竹林迎風響起沙沙聲,他額前的碎發被風吹起拂過臉頰,映襯出他的灑脫和不羈。

要是有機會聽他彈琴,該多好啊…

「想什麼呢笑成這樣?」孟采瑤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遐想,她拿著團扇在桌下輕輕拍了拍我,嘴唇不動跟我說話,「陛下看你半天了。」

我趕緊去看沈業,他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臉色簡直陰沉地不像樣,比剛才看沈瑾還可怕,我不自在地扶了扶額,想假裝醉酒來躲避他的目光,再抬頭他還是目光如炬,定定瞧著我。

我不由懊惱起來,方才實在不該想得太入神,不知沈業是不是又要小心眼了。

恰好周美人一曲完畢,起身在旁行禮,輕聲道:「臣妾獻醜,陛下勿怪。」

沈業還是出神地望著我,眼中都是怒意,周美人不明所以,以為沈業嫌她的曲子不好聽,差點下跪時沈業才回過神,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你的琴藝在宮中是頂尖的,可謂是餘音繞樑爐火純青,你又獻上一曲鳳求凰,心意更是珍貴,以後可多在朕身邊陪伴,為朕解憂。」

周美人喜不自勝,忙向沈業行禮:「臣妾多謝陛下誇獎。」

沈業似是很喜歡周美人的曲子,又當眾賞了一支纏絲金蝶步搖和一對赤金跳脫給她。

眾嬪妃都向她投去艷羨地目光,周美人越發挺直了脊背,傲然回了座位。

如此一來,更有人躍躍欲試想博得沈業青眼,會唱曲的當眾清歌一曲,能跳舞的也不吝嗇舞藝,在座皆是自家骨肉,也不用刻意避嫌。

孟采瑤輕搖團扇,笑盈盈地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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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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