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恩挑了挑眉,「我可沒害他們,他們自己出了城,與我何干?人沒出事,估摸著等太陽下山後就回來了。」
他看向謝成燁,「這一點,估摸著咱們淮王殿下也料到了。」
謝成燁並不接他的話茬,而是吩咐道:「在城外迎接到百姓後先送去醫館由章典看過後再各自回家。」
他對這些人自願出城的緣由頗為好奇。
「至於此逆黨,壓下去,嚴加看管,等三月三後,孤親自押送他回京,由陛下定奪。」
聽到陛下兩個字,溫思恩眼睛亮了亮,陡然想到了什麼,被衙役拖下去前,他衝著謝成燁喊,語氣詭譎,「淮王殿下,你說本官和皇上迷信,你以為謝倉那老兒不信這些嗎?」
「他可比我們信多了哈哈哈哈哈。」
笑聲回盪在公堂上,謝成燁為這話語皺起了眉。
據他所知,曾經的幽州節度使,如今的天子,殺伐果斷,曾親口批評鬼神之道不可取。
謝成燁亦曾是如此態度,直到他前世今生死了一回又活過來。
那祖父呢?
他真信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會讓這個前朝餘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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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謝成燁在官衙分別後,沈曦雲撐手坐在書桌邊,喝下晚膳後的第七杯水。
她現在完全沒法喝酒了,連酒壺都不想瞧見,一瞧見,就想起謝成燁最後在她耳邊說的話,什麼叫取樂的玩意兒,什麼叫少飲酒,顯然,醉酒後的幻覺不是幻覺,是真的謝成燁。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後怕。
從謝成燁的反應,她應該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只是這人,怎麼能夜闖他人宅院呢?
正想著,春和跑來,語氣倉皇,「小姐,姑爺他,不,是林公子他,也不是,總之就是,他是王爺!」
謝成燁領著衙役抓捕溫思恩也使得他淮王的身份為更多人知曉,短短一個時辰,消息已經在暗地裡傳開了,只是礙於對王爺身份的畏懼,不敢公開宣講此事。
春和著急地在沈曦雲跟前轉,怕被報復,「他是王爺,那,那咱們家可怎麼辦呀?」
沈曦雲不想再操心這個,她自認重生後自己該做的都做了,謝成燁心裡若是還不痛快,她也沒法子。
她制止春和的話語,對著屋門邊的永寧問:「永寧,是不是事情結束了?」
不然謝成燁也不會容許自己的身份被傳到到處都是。
永寧拱手,「屬下不知。」
「那你可知曉你主子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去燕京?」
「屬下不知。」
沈曦雲走到他跟前,「那能問嗎?」
她不想見謝成燁,想著既然永寧在,不如讓他去問。
「屬下自從來了沈府和主子聯通都是飛鴿傳書,沈小姐若是不介懷,待我寫封信。」
沈曦雲揚起嘴角,「成,你快寫。」
誰知永寧這人也不藏私,把信紙拿到她跟前,問她想問什麼,他就寫什麼。
有了這天大的不用見面就能問清楚的好機會,沈曦雲大喜,絮絮叨叨把自己近日的問題說了個遍,一張信紙不夠,還額外用了一張。
白鴿飛上天,朝遠處飛去。
沈曦雲合上手掌期盼,囑咐永寧有了回信一定儘快告知她。
等著等著到了夜晚,沈曦雲正窩在榻邊看話本,靠近後院的窗扉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隨後被敲響,她心中一緊,有了個大膽又不可思議的猜測。
沈曦雲放下書,趿拉著鞋輕手輕腳走到窗邊,推開一條小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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