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丟下刀,借著月色反光,竟然看見了刀身上父王自刎時的場景,他恐慌到連連後退,直到被姒琢環住腰身。
他費力掙脫開來,抱著頭害怕的蹲到角落。太子成了禁臠,小王子成了舞郎,這絕不是趙國百姓和殘存擁護者想聽到看到的。
第19章
「子鶯你怎麼了?是寡人嚇到你了嗎?」姒琢疑惑的走過去,她的子鶯怎麼能把她掙開呢?她蹲下身把頭湊過去,輕輕吹了一下男人裸露的眉心,委屈又小心。
她的呼吸里還是帶著濃重的酒氣,眼神更是迷離,甚至沒辦法仔細思考子鶯究竟是因為什麼突然這樣。
趙子鶯依舊低著頭,滿腦袋都是不堪的過去,因為弟弟他又想起了自己剛進宮的那些畫面,過去的幾個月里,他哄著自己,騙著自己享受了這麼久的溫情,可真正的自己似乎是被拋下,封印在了那個桃子尚未成熟的夜晚。
姒琢能感覺到他的難過,心疼的吻著他額間的髮絲:「好啦,別生氣了,你弟弟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別這樣嚇寡人。」
「姒琢,我問你,你沒騙我對吧?我孩子生下之後就能徹底離開對吧?」趙子鶯抬起頭,眼眸閃爍,只求一個肯定的答案。
還好姒琢相對清醒些,沒有把實話說出來:「當然,你也該休息了,一同回去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趙子鶯這才將自己從那幻境之中徹底拔出,緊握著胸前的玉環,和姒琢一起回到了臥房睡下。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整個夜晚他都聽到了各種各樣的鳥類鳴叫,至於其中有沒有弟弟的雀哨他已經分不清了,心想他被關起來應該是聽不到的,應當只是鳥群掠過,或者幻聽罷了。
再醒來便是淺瑟敲門進來稟報,說趙子鴞被一個神秘女子用不明迷藥迷倒侍衛後劫走了,更加奇怪的是她竟然在門縫間留下了一張折了的信紙。
「世間迷藥大姒皆有解藥,難道還有祖母都不曾知曉的嗎?」姒琢略有防備的屏息接過紗幔外遞來的信紙,確認沒有奇怪之處後才將其徹底展開。
她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內容,而是用兩指摩擦感受了一下紙張的薄厚和質感,竟然要比她平時用的還要好上幾分。
不詳的預感瞬間充斥全身。
趙子鶯離得近披好被子坐起身瞧了一眼,字體歪七扭八,他大部分都不認得,總感覺缺點什麼。
姒琢看清後冷下了臉,她認得,她比誰都認得,這種字體祖母和母親都教過她,如果沒猜錯的話,留下這封信的人,必定也是從幾千年後穿越而來。
在驚愕過後繼續讀起了那封信。
「姒琢,望展信舒顏。
接下來的話你信與不信,都是將要發生的,姒國終將毀在你的手中,史記上,你是滿腹罵名的暴君,而我,將是解救百姓於水火的,一代天驕苑恪公主的轉世
之人。」
「祖母轉世?!真是可笑至極胡編亂造!!」姒琢嘴上嘲諷著,拿著信紙的手卻止不住的抖,光是從現有的幾個線索來看,這個穿越女比祖母來頭還要更大些。
她肯定是知道被祖母改變過的歷史結局的,那自己的每一步動作都會在她的預料之內,或許大姒這幾百年的基業,真的要毀在自己的手裡了。
周圍的兩人顯然是不清楚她在害怕什麼,趙子鶯本想問能不能追回弟弟,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增添麻煩為好。
「淺瑟,儘量替寡人去查清這個穿越女是怎麼一回事,路上小心,萬不可大意。」
「諾,屬下這就去辦。」
「慢著,你昨夜沒做什麼傻事吧?」
「回王上,微臣沒做什麼。」
「那這信上怎麼會有血腥氣?又把掌心那道疤劃開了是吧?別再做這些無用事了,做好本職工作才是你的使命,專心去辦!」
「微臣遵命!」
淺瑟離開後姒琢把信收了起來,榻上的趙子鶯一臉擔憂,她還以為他是在擔心趙子鴞,坐回榻邊將人攬到懷裡用力抱緊:「放心,剛穿越而來的人是不敢隨意殺人的,不是每個穿越女都有祖母那般膽識,趙子鴞絕對是對她有幫助,她才將人擄走。」
「我不是擔心他,我是擔心你。」
原本話滿心憂愁的姒琢一瞬間被這句話給暖到了:「見招拆招,祖母走之前留給我對付穿越之人的那些計謀,總算是能用得上了,這些話史官可不曾記載,就算留下痕跡了,幾千年後又會剩下多少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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