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青竹很是疑惑:「你真的信她?」
「我信。既然姒琢答應我了,那我就信!」
這顯然跟梓青竹想像中的回答不一樣,他是真的沒想到趙子鶯這麼不好挑撥,明明是身負家國讎恨的人,竟然如此信任姒琢。
「所以你什麼時候離開?我真的沒時間跟你扯這些情情愛愛,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梓青竹搖了搖頭把一個錦緞方盒放到了榻上:「裡面是落胎藥,什麼時候你後悔了,就吃下去,這是我從梓國帶來的,不然你在這裡可弄不到,我走了,你慢慢想。」
趙子鶯真的很嫌棄梓青竹的小家子氣的做派,但這藥,他還真不知道該不該留下。
如果未來的某一天真的反悔了,按照姒琢那個脾氣,絕對不可能給他機會去弄到這類型的藥。
他打開盒子,藥丸在最中間的花紅色綢布上放著,藥丸整體程淡黃色,被一層蜂蠟牢牢包裹住,也就是說不用盒子也可以放很久。
猶豫再三,趙子鶯還是把盒子燒掉,用之前做劍鞘的刻刀切開矮桌下內側的一塊木頭,挖空合適的位置,把藥丸藏進去後又將那塊木頭嚴絲合縫的放了回去。
因為這麼多天的觀察,他發現小翅唯獨桌子底下不仔細擦,可能是因為桌子太大太沉,再加上實在是太矮,太裡面手就夠不到了,現在這種狀態就是翻過來擦也是很難發現的。
弄好後他十分滿意又因為疼小心翼翼的跪坐到矮桌前等待著自己的早膳。
玩了一晚上的小白叼著個什麼東西從外面跳窗回來,走到趙子鶯身旁從縫隙鑽到懷裡,哼哼唧唧的要主人注意它。
趙子鶯也好奇它究竟叼了什麼,廢了些力氣把半個巴掌長的東西從小白嘴裡拿了出來,竟然是一節可以打開的細竹筒。
「會有什麼呢?小白也一起看吧。」他把下巴抵在小白毛茸茸觸感極佳的頭上,毫無準備的打開了竹筒,一隻鮮紅色的蜈蚣瞬間從裡面鑽出,掉到了桌上,但凡小白抓子拍的慢些他就要遭殃了。
小白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小爪子牢牢摁住不停折騰想要咬它的蜈蚣,不知所措的抬頭看向主人。
趙子鶯看了一眼竹筒裡面,果然有蜘蛛和蟾蜍的屍體,他知道這東西不簡單,連忙又將那蜈蚣弄回了竹筒。
端飯回來的小翅進門後好奇的問:「趙公子這是怎麼了?」
「姒琢現在在書房嗎?我要去找她。」
「還在上朝,您先吃,吃好後王上也該下朝了,到時候您再去書房找她。」
「好。」
趙子鶯吃之前用黃酒洗了手,擦了桌子,順便讓小翅把小白也好好洗洗,千萬別讓它隨便舔爪子。
小翅雖然不明白,還是按照吩咐辦了,在院裡用木盆給小白洗了澡,小白是那種難得喜歡水的乾淨小貓,特別配合不說,甚至故意甩了小翅一臉水,踩了他一身的梅花印。
姒琢下朝後趙子鶯直奔書房,把竹筒放到姒琢正在畫著的圖紙之上:「有人養蠱要害你,至於是什麼蠱就不得而知了。」
姒琢沒有抬頭,繞開竹筒繼續畫著,平靜道:「是情蠱。」
「你沒看怎麼會知道?」
「是寡人叫姜姐姐養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
第23章
「你準備給我們用的?」
姒琢緊張到畫著的線抖了一下,她又一次撒了慌,但也不算完全撒謊,因為姒霧和梨獾那邊有突發情況,導致她今早就改變了想法。
「當然不是,有兩個人比我們更需要這個,另一半愈發恨那個下蠱的人,情蠱才會越奏效,我們兩個用的話應當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渾身緊繃著的趙子鶯總算放鬆下來,鬆了口氣,突然又意識到姒琢說的好像是姒霧他們,連忙問:「你不會要讓梨獾給姒霧下情蠱吧?」
「她特地求的,肯定要給她。」
「這對姒霧不公平,他都已經嫁了,為什麼非要強迫他喜歡上梨獾呢?」
「因為梨獾醉酒後沒忍住親了霧兒,估計還沒經過同意動手動腳了,霧兒就開始鬧絕食了,不是開玩笑的那種,連水都不喝,再這麼下去寡人要比他們先瘋掉了。」
「他難道連宮中那些糕點都不愛吃了嗎?我們帶去看看他吧,只是這個蠱要不要下,你要經過他的同意好嗎?」
姒琢點頭,放下筆,走上前攬過趙子鶯的腰身,對著側臉落下一吻:「好,都聽子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