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鶯。」
「子鶯?好好聽的名字,父母肯定是很用心的。」
「怎麼我和弟妹的就不用心嗎?」
「你是第一個孩子,名字是祖母取的,自然是用心的,只是小婼和霧兒的名字……」
「有何不妥?」
「知道是雙胎還未出生前,你們母上就把名字取好了,霧兒就是勿兒,婼就是若是女兒的意思,她害怕我會生出來兩個男孩,這樣會有損她的顏面。」
姒琢到底是年齡小,只能聽懂表面,趙子鶯是實打實的聽懂了,這不只是重女輕男,更代表著王宮眾人乃至文武百官的看法。
他有些怕,姒琢的底色到底是和先王相像的,萬一自己這胎誕下的是公子,會不會讓姒琢難堪,會不會遷怒到孩子的身上?
說著他便撫上了自己微微隆起還不算太顯眼的小腹,呆愣許久,回過神來的時,慕容栩正將白色貂毛斗篷披到他的身上。
「子鶯長的好生精緻,只是這細細看來眉宇間神態似乎並非姒國人士,更像是趙國人。」
趙子鶯凝神看去,對面男人的臉竟然從模糊到清晰,按道理來說,他不該知道慕容栩是什麼模樣的。
「難道我猜錯了嗎?」慕容栩系好帶子,又一次詢問。
「沒……您說的對。」被眼前美貌震驚到遲遲說不出話的趙子鶯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就算是瘦下來的姒霧,也只有他父親三分之一的漂亮罷了。
真的很奇妙,趙子鶯在慕容栩的身上明顯看見了姐弟三人的影子,姒霧的臉,姒婼的靈動,姒琢的氣場以及他自身那猶如一團濃墨一樣,怎麼都暈不開的憂愁溫和。
「乖孩子,這下就不冷了吧,快些一起去玩吧,再不走王上就該回來了,琢你要是被抓到這個時間還沒背書,肯定要被罰跪的。」
「知道了父親,那女兒便帶著子鶯離開了。」
出來後兩人躺在相對隱蔽的假山上里欣賞著夜空上的繁星。
趙子鶯也有預感,自己應該是快醒了,耳邊有子鴞在房中亂翻的聲響。
因為視角很高的關係,他們意外瞧見了牆外痛哭流涕飛奔而過的姜辛彌。
「她為何哭?」第一次見姜辛彌哭的趙子鶯低聲詢問。
姒琢叼著狗尾巴草,很是無奈的回答:「她喜歡的人要上戰場了,打頭陣,必死無疑。」
「姜辛彌是翁主,既然是她的心上人,應當是照顧著的,又怎會沖在最前面?」
「母上吩咐的,如果姜姐姐的心上人從戰場上活著回來,那肯定會有更多的男人參軍,你是趙國人,你懂的。」
趙子鶯懂,沒有把話題進行下去,怪不得姜辛彌後來會變成那副看似冰冷怎麼都捂不化的狀態,希望梔公子能夠「療愈」她吧。
想到這裡趙子鶯「刷」的睜開眼睛,他甚至沒來得及道別就這麼突然的醒來了。
「王兄你怎麼醒的如此之突然?」這比趙子鴞預期的快了不少「正好,你到底把玉璽放哪裡了?快點說!」
趙子鶯剛坐起身就被刀架了脖子,他淡定的用眼睛環顧著一團亂的四周:「趕緊走吧,你找不到的。」
「趕緊給我!求你了哥,這麼多年我沒求過你什麼,你就給我吧!!」趙子鴞急切的懇求著,若是兒時,地板都要被他跺穿。
趙子鶯像是沒聽到一樣,仔仔細細的盯著他看:「瘦了,黑了,頭髮枯草一樣,何必呢?這狀態還不如在流放地呢。」
「我怎麼樣無所謂,我靠自己,我又不靠美貌,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既然這麼看不上兄長我,那你就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姒琢就會殺你,到時候我們一家在下麵團聚,多好。」
「趙子鶯你……你犯病了是吧?是不是姒琢把你逼瘋了?你就……你為什麼不能把玉璽給我呢!!!」
「小時候你什麼都搶,我什麼都讓,只有一件事我從沒讓過,如果連這你都要拿走的話,你
心裡真是半點哥哥都沒有,連家裡人你都不在乎,這樣的人成不了君主。」
「怎麼就成不了?你以為姒琢就很在乎嗎?她母親在乎嗎?」
「就是因為在乎她們才看起來很怪異,如果不在乎,就只是做個暴君,也就不會彆扭到萬事都要考量了。」
「聽不懂!我也不在乎,我最後再問一遍,玉-璽-在-哪-里?!」
趙子鶯捏著袖子將刀刃擋開,下榻後把玉璽從那顯眼到不行的首飾盒裡拿了出來。
「我就沒藏著,是你自己不認為我會放在首飾盒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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