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琢根本沒心思看孩子,甚至讓姜辛彌趕緊把孩子放下過來看子鶯,在她眼裡心裡什麼都沒有她的子鶯重要,就算是自己的孩子。
第41章
「真的不看一眼嗎?可憐的小寶。」姜辛彌把孩子遞給小翅,她總感覺剛才姒琢著急的場面略顯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
在哪兒呢?
就在她一針扎在趙子鶯的指尖的時候,她總算是想起來那些塵封的記憶,姒琢剛剛出生的那年她被父親抱著去看過她,周圍就是這麼個場景。
那時的先王對姒琢不管不顧,一心撲在姒琢父親身上,焦急的說著各種當時的自己聽不懂的話,也算是難得的柔情了。
一直到親耳聽見姜姐姐說子鶯中的毒並非劇毒,只要把解藥研製出來,及時服用便無大礙,姒琢的心總算是稍微平靜下來。
「不過他這個身體狀況,奶水不但不足,還不能餵給小公主,餵奶的事情得交給專門的乳父了,我有認識的人選,要不要現在就召他進宮?」
「誰?信得過嗎?」此時的姒琢竟然連姜姐姐都不是那麼的信任了。
「林惕將軍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寡人還不至於把他給忘了。」
「他長子林蕎,前兩月剛生了一個男孩,奶水足,正好兩個一起帶。這期間你要時常給趙子鶯按摩那兩處,最好早晚兩次,不然容易堵塞發炎。」
姜辛彌說的淡然,周圍人聽的是面紅耳赤。
特別是姒琢,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當母上了這回事。
「可是子鶯殺了他的父親,他真能不計前嫌嗎?寡人想還是另做人選吧。」姒琢本能的想要拒絕。
「要不然你還是見見,我能推他自然有我的道理。」說著姜辛彌竟然還挑了挑眉,似乎在暗示些什麼。
姒琢沒懂她的意思,但暗暗感覺不妙,姜辛彌向來正經,突然的這一下不一定要搞出來何種驚天動地之事。
很快她便知曉了答案。
因為怕子鶯受風,她是在西側的廂房召見的林蕎。
「你就是林蕎?弒父一事可怪子鶯?」坐在床邊的姒琢放下竹簡,直白的問起跪在地上的綠衣男子。
「太子殿下殺了父親是對!」林蕎回答的十分堅定,中氣十足,完全不像是逞能撒謊。
「太子殿下?你叫這樣叫子鶯就不怕寡人剁了你的狗腦袋嗎?!」姒琢生氣的將竹簡摔到他的身上。
「就算您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他曾是趙國太子的事實,更改變不了我生在趙國。」
「可你們現在都是大姒的人,是寡人的子民!」
「林蕎知道,您是王上,大姒的王上,可我將來可以是任何人的子民。」
若是常人聽到這種話應當是氣急敗壞的命人將他拖出去斬了,可這話著實給姒琢提了個醒。
不能在這樣看似平靜的過下去了,天下風雲變幻,鐵打的百姓流水的君主。
「嗯,以後專心伺候小公主,萬不可和子鶯提起趙國往事,要不然你的舌頭就要被剪下來餵狗了。」
窗外的八哥用喙推開窗子,擠了進來,姒琢主動舉起胳膊。
「秋嬋和梓青竹那邊有消息了?」
「是!白鴿傳我,危!」
「誰危?秋嬋還是青竹哥哥?」
「好像,妹?」
「哈哈哈,你啊你,真是嚇了我一跳,梓王危便危。」姒琢勾起的嘴角突然緩緩消失,她這才想起子鶯吃下的那枚藥顯然是梓青竹給到他的。
「淺瑟!命人傳消息給梨獾,讓她趕緊回來,不必保護梓青竹。」
「諾!」
而這一切姒琢都沒有背著林蕎去談,她的目的就是想讓這個人覺得自己百分百信任他。
並沒有把他當做外人。
而這一出顯然是起了效果的,林蕎低垂著的腦袋微微抬起,偷偷瞧了一眼姒琢。
「別跪著了,你剛出月子,地上涼。」
「諾,那小的便跟著翅公公去看小公主了,不知公主是否有乳名?」林蕎在小翅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還不曾,等子鶯醒了,他定。」
「王上,我們趙國有個說法,誰給孩子取了名字,孩子便最離不開誰。」
「你知道的有點多啊。」
「什麼?」
「沒什麼。」
第42章
趙子鶯醒來已經是兩日後的事情了,雖說沒把藥都吃完,體內殘留的毒素也足夠影響他的神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