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前行的她,只能朝著樓上喊著:「姒婼!寡人知道你聽著呢,還不趕緊滾下來!」
「來了來了!長姐我在呢!」怕長姐怕的要死的姒婼自然是屁顛屁顛的跑下了樓,順便幫她驅趕了一下周圍被她這聲寡人嚇慘了的男伎們。
姒琢萬分嫌棄的清掃著自己的衣衫:「姒婼你是真不把寡人放在眼裡啊,千叮嚀萬囑咐,怎麼還是不學好?!」
姒婼頂著個大黑眼圈嘟嘟囔囔的回覆:「長姐別生氣,都是家裡那位把我攆出來了,我沒地方去就只能來這兒了……對了,趙子鶯呢?長姐你把他自己留外面不怕他跑了嗎?」
「別轉移話題,他跑不跑跟你沒關係,你要是實在閒得慌就滾去新地開荒!」
「長姐,我們借一步說話行嗎?」姒婼把姒琢拉到二樓的一間空房,扭扭捏捏的樣子看的姒琢一肚子火。
「有話快說,寡人沒空聽你扯謊。」
「我最近不是很累嗎……就一直沒空碰姬嶼,他就以此為由跟我吵架,非說我在外面養了一堆野男人,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這才一怒之下來的這兒,長姐若是不信可以去我府上親自問他。」
姒琢無語至極:「這不是你碰不碰他的問題,是他覺得你不在乎他,他才鬧的厲害,想你哄他,你要想日子好過就對他稍微尊重些,不需要你出多大力氣,無非是些甜言蜜語罷了。」
「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以為你是誰啊姒婼?寡人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甚至有意培養你即位的想法,你就這麼報答你長姐?
也就是母上去的早,她若是還在肯定要把右丞相家那個滿臉麻子的小兒子給你當駙馬,甚至美其名曰為了大姒安定。
你長姐我對你夠好的了,也不是沒給你離開他的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不珍惜就把嘴縫上,老老實實當個啞巴!寡人對你非常失望……」
姒婼已經被這一番話嚇懵了,姒琢都轉身離去了她還遲遲不敢跟上,腿實在是軟的厲害。
現在除了回府哄人完全沒給她第二個選項,而這一切的原罪全都是因為當初的好色。
姒婼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不過長姐說的也對,能有現在的生活該知足的,自己年歲也不小了,如果這個時候還因為家事牽絆住長姐擴張天下的步伐,實在是太畜生了。
姒琢罵了姒婼一頓,心情竟然舒坦的不少,當她踏過花樓的門檻時。
趙子鶯正隔著人群朝她招手。
她隔著行人張開雙臂,趙子鶯心領神會,立馬跑過去撲到懷裡。
姒琢那一瞬間眼神都變了,世間怎會有子鶯這般尤物,深吸著他的味道,真是爽死了。
隨著她眸色一變,她悄然拔掉簪子,悄悄解了他那一頭青絲,風吹過去,發冠掉落,趙子鶯輕晃了晃,整個人又美又靈動,好看到無法言喻。
儘管他早有準備,發冠會被姒琢弄開,他也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在這裡,自然是有些慌張。
姒琢一把抓過他想要抬起的左手:「子鶯還記得寡人說過什麼嗎?」
趙子鶯乖乖點頭,仔細回憶起醉酒那日的談話,小聲音的回答:「認定了留下就都聽你的,選擇身份後子鶯只屬於姒琢。」
姒琢又爽到了,占有欲極強的撫摸起他那一頭青絲:「好子鶯,真乖,不似寡人那個不懂事的妹妹,只知道惹人生氣。」
「有你這樣優秀的姐姐,她壓力大,犯錯,都是正常的。」趙子鶯本能的站在姒婼的角度替她解釋著。
姒琢已經無心在聽他在說什麼了,直接把臉湊過去,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子鶯你太勾人了怎麼辦?」
「還……還沒逛完。」
「寡人知道,附近有寡人專用的酒樓,我們還不曾在外住過,不如就一起試試看吧。」
「好。」趙子鶯確實是想在外面住的,略顯激動的應道。
酒樓就在河的上游,因為不對外開放,四周景色為主很是僻靜,姒琢自然是帶著子鶯住到了五層視野最為寬闊的那間房
房間裡,新晉掌柜的韻兒難得見一次姒琢,正給兩人倒茶的他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大王,小的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嗚嗚嗚。」
「子鶯在呢,你能不能別發嗲。」
韻兒心虛的吐了下
舌頭:「咳咳,那……王上和趙公子想吃些什麼,小的去買,安排廚子做。」
姒琢看向子鶯,他卻搖了搖頭:「我不餓。」
「不餓?那可不行,子鶯要吃飯的,你本就……」姒琢的眼神在子鶯的胸口掃過,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韻兒眨巴眨巴眼睛,立馬心領神會:「王上,小的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