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謝琳琅幾次嘗試逃出去,奈何這間柴房連窗戶都封的死死,於是只能放棄,兩人精神一直緊繃著,漸漸生出困意。
她睡的並不安穩,一聽到門口的動靜頓時醒了過來。
「去,把那個女人帶出來,王爺要見她!」
開鎖的動靜在寂靜的夜裡十分突兀,謝琳琅也緊跟著醒了過來,聞言下意識抓住了虞枝的手,眼裡難掩擔憂。
「怎麼辦?」
早知會有這一步,虞枝反倒鎮定了下來,拍了拍謝琳琅的手,聲音很輕:「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管,我會沒事的。」
謝琳琅臉上滿是不贊同,還要說什麼,門已經從外打開,光照了進來,見兩人醒著,外面的人冷笑一聲:「喔,都醒著呢,正好省得我費功夫叫醒了!」
他的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到虞枝身上,冷了冷,陰陽怪氣地道,「謝三夫人,跟我走一趟吧!」
謝琳琅撲上來護在虞枝身前,跟老母雞護崽子似的:「你們想帶她去哪兒?先過我這一關!」
她這一動作牽動肩上的傷口,臉色唰地白了白。
看出她的逞強,那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語氣暗含威脅:「謝大小姐,你自身都難保,還是老實點比較好,否則我們王爺一個不高興,府中老太太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兩個人上前推開謝琳琅,她撲在地上臉色一白,傷口又滲出血來:「阿妤!」
虞枝被一左一右架起往外走,來不及察看她的情況,匆忙之下只能安慰她:「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謝琳琅忍著痛想追上去,門在眼前重新關上,她怒而拍門:「放我出去!」
聽著腳步聲遠去,她眼裡閃過急切之色,跺了跺腳:「該死的淮南王,對一個女人下手有什麼本事?要是我三叔在,看你還敢不敢這麼猖狂!」
阿妤會不會有事?
都怪她,她要是平日裡練武再上點心,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她被別人帶走速度什麼都做不了!
……
親信打量著神色平靜的虞枝,出了柴房她就冷靜出聲:「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
他眯了眯眼睛,語氣試探:「謝夫人看上去倒是冷靜嘛,怎麼,你不害怕?」
虞枝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泄露了一絲恐懼,面色略顯蒼白:「說的好像我害怕你們就會放了我一樣。」
親信頓時放下心來,原來是裝的鎮定,他嗤笑一聲:「你倒是頗有自知之明。你害了我們郡主,居然還痴心妄想自己能夠從這裡活著走出去?」
虞枝擰了擰眉故作疑惑:「郡主不是自縊的嗎?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冷冷看了過來:「明人不說暗話,郡主死前聽說謝夫人曾經去探過監?誰知道你有沒有趁機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虞枝眸光微微一暗,淮南王竟然連這個都查到了,難怪一逃出來就迫不及待朝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