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司徒盡帶了個造型師回來,說是要給白照寧修修頭髮。
白照寧被關這一陣也有兩個多月了,頭髮是長得沒邊了,剪了頭過後,司徒盡又說要給白照寧打個耳洞。
「為什麼……」白照寧覺得這要求實在蹊蹺,「我戴耳釘不好看吧。」
司徒盡似乎是有備而來的,而且那個造型師也做好了準備,「好看的,我們各打一個,一人一邊。」
「你也打?」
「嗯。」
白照寧倒沒覺得這是什麼不可行的大事,只是覺得有些無厘頭,不過司徒盡擺明了必須要做這事,他也不敢忤逆對方的要求,只能點頭答應了。
造型師先給司徒盡打的左耳,用的是穿刺的方法,過程很快也很順利,沒一下司徒盡耳朵上就多了一枚素色的銀釘。
到白照寧的時候他有點緊張,說不上為什麼,他會不受控的去幻想造型師會不會趁機殺死他。
他伏在司徒盡懷裡,將自己的右耳交了出去,穿刺的痛感只有一瞬間的激烈,白照寧就坦然接受了這件莫名其妙的小事。
看著鏡子裡的兩人,白照寧感覺自己耳朵上多了個耳釘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新鮮感,因為他以前偶爾也會戴些騷氣的耳夾玩玩,反倒是司徒盡看起來猶如換了一副新面孔一樣。
就好像,板板正正的法典封面上貼了一張玫瑰貼紙,看似攪亂了明面章法,但不免也露出了一點風月的私心。
等到耳洞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司徒盡拿來了一對三角形狀的耳釘,他們各帶一隻。
司徒盡問他喜不喜歡,白照寧談不上喜歡,就答非所問了:「好看。」
於是司徒盡又說:「這釘子有後扣,摘下來比較麻煩,還有,沒有我同意你不准自己摘,知道嗎。」
「為什麼。」
「因為會爆炸。」
白照寧不以為然,「你在裡面裝炸藥了?」
「差不多吧,總之如果你敢擅自亂跑的話,耳釘就會爆炸,炸掉一隻耳朵肯定是沒問題的。」
司徒盡竟然是用一副很認真的口吻在說,這怎麼聽都毫無可信度吧。
不過白照寧早就覺得不對勁了,這會兒他稍稍從司徒盡的行事風格分析了一下這件事,心裡立馬就有猜想。
「你是不是,在裡面裝定位了……」
沒想到白照寧這麼快就猜到了,司徒盡多少有點欣慰,他點點頭承認了:「既然猜到了,以後還敢想著用電腦報警求救逃跑嗎?」
司徒儘是怎麼知道的?!他明明只是在腦海里計劃都沒有真正實行過,白照寧背後發寒的摸了摸耳垂,「你天天這樣關著我,我還能跑到哪裡去,你把我想得也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