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愛我嗎!」
「說愛我的男人太多太多啦,我都記不過來。」她抓著他有些硬的頭髮,她烏濃的髮絲在他眼前輕輕晃動:「但還沒有男人為我去死過欸!」
她滿臉的天真無邪,她黑黢黢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隨著節奏,極慢極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是能為我去死,我就相信你真的愛我,說不定我就會愛你一下下哦。」
他有些恍惚,但很快嗤笑:「死了讓你和別人在一起嗎,不可能。」
「可聽說愛到死去活來才是愛呀。」她的瞳孔很黑很黑,語調很慢很慢:「那要是人家要是死了,你會為人家殉情嘛!」
「不會!」他硬著威脅,「你給我好好活著,你敢死我就敢拉你出來奸。屍!」
這個變態!
花滿蹊瞪大眼。
他啞著聲線,肌膚汗濕:「還有,死去活來的愛,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感受感受。」
……
陸家冷清了不少,管家退休回老家了,小夏也辭職跑了,傭人換了一大批,都是悶嘴葫蘆的類型。
花滿蹊只能無聊的跟狗玩。
花滿蹊百無聊賴地逛花園,看見有幾朵醜醜的花,她不高興地上去把它們都揪掉了。
總算沒有看到丑花了。
她這才滿意地牽著多多回房間。
陸學皚就在房間。
她的手不由一松。
狗繩鬆脫。
多多衝到陸學皚腳邊蹭他的褲腳,哼哼唧唧地討好地叫著。
往常的陸學皚早就抱起多多擼著它玩了。
更別提,從前,一見到她,他就十分積極地要湊過來討好著老婆老婆地叫個不停,非要黏糊著抱她。
可他只是反常地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
陸學皚的身影嵌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像是站成了一幅畫。
落地玻璃窗外大片的楓葉落下。
他修長遒勁的手指間夾著一個她熟悉的綠色的玻璃藥瓶,指間有細微的傷疤和用槍留下的老繭,隱約可見凸起的青色血管。
那是——她從顧榮京的實驗室順來的精神控制類藥物。
花滿蹊咽了咽口水,心虛地後退半步。
他終於抬眼,目光從綠色的玻璃藥瓶落到她那春花照水的面龐,他的面色慘白,眼神濯暗:「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