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什麼都沒有。
許氏暗恨。
這一萬兩黃金倒也不是開國公府的公帳出的,都是出自秦氏自己的嫁妝,秦氏家族豪富,乃是一路首富,這筆錢自然是綽綽有餘。
天知道許氏從眼線那裡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她都氣成什麼樣兒了,為了避免被知道自己用眼線探查秦氏的事。
許氏假裝這事是花二娘子自己泄露的,找秦氏提了這個事,可沒用,秦氏拿了幾樣破首飾就想打發她。
許氏是硬生生憋著一口氣。
這口氣自然是要找人出的。
許氏打算先讓這個花二娘子吃個一年素,看不吃的她滿臉菜色,若是敢偷吃葷菜……讓外頭人知道了,還不戳碎她脊梁骨。
至於別的,就看這個花二娘子的表現了。
拿著這麼大筆金子,若是懂得孝敬她這個嫂子了,許氏也不是不能對她好些。
花滿蹊換了個姿勢歪坐著:「找你算帳啊,誰讓你罵我是豬。」
「我何時罵你是豬了!」
「餵我吃豬食,不是罵我是豬是什麼,你嘴上是沒說,你心裡這麼罵的。」
「你簡直……」許氏差點被她帶偏,她看了眼默不作聲的秦氏,溫聲:「我也是為你考慮,畢竟是守寡,自然要吃得清淡點。」
花滿蹊掃一眼他們桌上的飯菜,倒是有葷有素。
她哼一聲:「信不信我罵的都比你給的菜葷,讓我吃得淡,你倒是吃得很葷啊,讓我守寡吃苦,你們守喪倒是吃香喝辣了,你這一桌子菜撒的鹽都比你們之間血脈親情濃。」
許氏自然有理:「婆母尚在病中,身子虛弱,自然需要這些大補之物,怎到你嘴裡就變成這樣。」
花滿蹊冷笑:「你沒吃!」
許氏一噎,她自然吃了。
說到底,她是白鶴眠嫂子,輩分在這,哪裡能讓她為他齋戒筎素,可她的話反倒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許氏厲聲:「我怎麼說也是你嫂嫂,你這般不敬,是何道理。」
「你也配讓我敬你!」
花滿蹊看著許氏,莫名地笑了一下。
許氏心底微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花滿蹊瞧了竹青一眼,抬手揮了一下:「來吧,展示。」
竹青從懷裡掏出兩份單子。
一份是嫁妝單子。
一份是商業契約書。
「嫂嫂這才管家幾天啊,就往娘家送了不少東西,一千兩黃金,是說拿就拿,還有這份嫁妝單子,是你女兒容姐兒的吧,兩千兩黃金,也是說拿就拿……」
「我官人的錢我還沒碰過,你這個嫂嫂倒是據為己有,分配的明明白白。」
這些東西怎麼會在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