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頹然地跪在公堂之下,見安樂侯夫人來了,求救般看向她,安樂侯夫人微微蹙眉,立刻挪開目光。
府尹敲下驚堂木。
三班衙役紛紛持堂棍擊地,整齊高喊「威武」。
花滿蹊和安樂侯夫人被特許不跪。
畫香樓是她暗產一事,物證確鑿,無可抵賴。
安樂侯夫人無法否認:「畫香樓的確是我名下產業。」
府尹敲下驚堂木:「你該當何罪!」
安樂侯夫人反問:「我有何罪!」
府尹陳述:「安樂侯夫人,將軍夫人狀告你蓄意毀她名聲,要逼死烈士遺孀。」
安樂侯夫人彎唇,笑了一聲。
公堂外圍觀的百姓大罵:「這個毒婦,居然還笑得出來。」
老鴇露出手上的傷痕,說道:「是將軍夫人濫用私刑,嚴刑逼供,讓我攀咬誣陷安樂侯夫人。」
花滿蹊眉頭一皺,看向老鴇。
頓時,整個公堂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花滿蹊身上。
安樂侯夫人微笑,畢竟老鴇是她的人,一家老小都在她手裡,諒她也不敢背叛自己。
花滿蹊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要確切坐實安樂侯夫人謀劃毀她名聲的這件事的難度頗大,這件事並沒有實際物證,至於老鴇,只要咬死了這件事是她自己的謀劃,安樂侯夫人就難被拉下水,畢竟她背後是皇后。
花滿蹊查過,這老鴇不僅貪生怕死,還愛榮華富貴,早年被家裡賣到青樓,輾轉多年成了老鴇,可壞了身子沒辦法生養,現如今身邊也就剩幾個家人和一個小情人。
花滿蹊嘆氣:「本來還想給你指一條生路,行,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成全,讓你去死。」
老鴇定定看她:「將軍夫人,就算是按照律法,我也罪不至死。」何況,安樂侯夫人肯定會保她的。
花滿蹊嘆氣:「你該不會以為你還能活吧……你侮辱我這個烈士遺孀,毀我這個寡婦名節,差點逼死我。」
「若是不處置了你,豈不是寒了將士們和百姓們的心。」
「現在,居然還敢反咬一口來誣陷我!」
「到時我的父親一本參到官家那裡……你以為你還能活嗎,你以為安樂侯夫人能保住你嗎,她巴不得和你撇清關係。」什麼律法能抵得過官家一句話。
老鴇跪在地上,顯然已經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