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她本來以為她會提出很難的要求,還真是個小姑娘,居然在意這些無甚作用的虛名。
陳臨羨答應了。
【服了,這男配倒戈得也太快了吧,好想搖醒他,你知不知道這個公主病和你家女主蘭采有仇啊!他一個修仙的,不清心寡欲,居然還沉迷女色!這世界就是個巨大的卡顏局】
【總感覺公主病又憋著壞,我感覺她肯定又有別的目的,她又想幹啥!】
【還小仙女,有點自知之明吧,你就是個陰險狡詐的魔鬼!】
【建議樓上有空照照鏡子,就發現魔鬼就是你自己,就憑大小姐這張臉,她不是仙女誰是】
【嗚嗚嗚,寶寶就是最美麗最可愛的小仙女,好想吸一口】
花滿蹊高高興興地上了馬車。
馬車內飾奢華,放了一張小桌子,靠著車壁的地方還擺了一個小柜子,緊鎖的櫃門是鏤空的,擺著著玉石木頭擺件,還有一些書籍,一些果脯點心和茶水。
一層厚實的軟墊覆蓋在座位上,寶相紋綢布又覆蓋了一層,整整齊齊地鋪在軟墊上。
白鶴眠高高大大的身子窩在馬車裡,顯得馬車都狹小逼仄起來,他雙手環胸,大眼睛垂下來,癟著嘴,蔫蔫巴巴地一個人生悶氣。
花滿蹊自顧自捧著油紙包裹住的櫻桃果乾吃,理也沒理他。
他實在忍不住了,酸不溜丟地問:「和他聊什麼呢,就這麼開心。」
「你什麼人啊,輪得到你管我。」本來使完壞,花滿蹊還挺高興,偏偏他沒眼色來敗她的興致。
他底氣不足地說:「我是你官人……」
很快理直氣壯起來,那些人可沒有他名正言順,他是她官人,他們還一起抱著睡覺了,她之前還……她還摸他了。
想到這,他底氣漸漸足了起來,繼續質問:「還有……還有那個燕應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個個的,明知道蹊蹊已經有家室了,還上趕著勾搭她,根本就毫無廉恥之心,簡直就是下作放蕩,簡直就是臭不要臉!
花滿蹊不知道白鶴眠這個曾經光明磊落的將軍已經無師自通,搜腸刮肚地編排了一肚子的惡毒話,陰暗地咒罵別的男人。
【好酸呀,小狗吃醋,小狗生氣,小狗氣瘋了,小狗說自己是正宮。】
【發賣、發賣、他這個嫡正宮要發賣所有庶小妾。】
【嗚嗚嗚,第一次能見到用臉罵人的,表情太好懂了,估計綠鶴眠心裡已經把那些勾引自己老婆的男人罵了一萬遍了吧。】
【才不是,他就是因為舔狗系統的BUG才這樣的,他這么正義,才不會喜歡這個壞女人。】
【看他那使勁倒貼的勁,我可不信是因為什麼BUG。】
花滿蹊靠在馬車壁上,馬車晃晃悠悠的,隱約能聽見車輪在路面劃楞過的聲音。
她瞟了一眼,渾身上下都寫著趕快哄我,趕緊跟我解釋的男人,無動於衷地抱臂坐著,粉潤的唇吐出冷冰冰的話。
「再煩我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