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的面龐繃得更加緊,他神色越發冷漠,從榻上下來,大尾巴砸了大門一下,接著頭也不回地往外遊走。
從巫醫到他的住所距離可不短,花滿蹊懶得走,急忙追上去,抱住他的尾巴。
被少女軟乎乎的身軀抱住,他的通體雪白的大尾巴瞬間繃直,僵硬地不行,他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俊秀的長眉壓下:「你抱著我做什麼!」
「背我回去。」
他冷笑:「你不是討厭蛇,自己不能走!」
她瞪大眼:「這麼遠的路,你讓我怎麼走啊!還不是你纏著我過來的!你當然要為這件事負責!」
他噎住,長眉皺得更緊,背著她一起回了住所。
才回到住所,半蛇身的鱗聽就徹底幻化成了人形。
他身上不是那種刻意鍛鍊出來的大塊肌肉,而是和本身的獸類形態息息相關、又因為長年累月和大自然對抗,在山林間跳躍奔跑,和野獸生死搏鬥留下的自然而然的薄肌。
既不會顯得瘦弱,但也不會顯得粗糙。
她甚至看到了他的那兩捧一晃而過覆著軟鱗的雪白的……她雙目圓瞠……下意識盯著看,被他橫了一眼,他快速扯下一旁架子掛著的獸皮裙,快速圍了上去,像是生怕她看到什麼。
可儘管遮住了那會被馬賽克的地方,依舊顯得很情-澀,充滿了原始的、原生態的性感。
他的胸肌飽滿有型,兩點淡粉看起來幼弱色氣,因為肌膚太白,顯得格外澀情,輕薄的腹肌分明,腰腹緊窄,漂亮的人魚線沒入獸皮裙。
他的面容更是美艷妖異,雪髮長及腰間,像極了恐怖中式怪談里的美麗蛇妖,足以迷惑人心的美貌,但他的氣質卻是高冷禁慾的那一掛。
可這樣又欲又冷的矛盾感不僅沒有減弱他的吸引力,反而大大加強了他的魅力,顯得格外誘人,反而讓人想將他拉入情-欲泥沼,看他沉淪、看他墮落、看他糜爛……
極品。
她不由得扼腕。
這要不是蛇該多好啊。
可惜了。
見他就要往榻上躺,她趕緊去霸占,她雙腿盤著坐在榻上:「我睡床。」
他對她的霸道不滿:「這是我的床。」
大小姐才不理他,把那兩個小包袱塞在床角,占好床之後,還很小心眼地警告他:「不許你上床,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霸占完床,她又嚷嚷著要洗澡,讓他去打水,燒熱給她。
他雙手抱胸,冷漠地看著她。
片刻後,她氣哼哼地不服氣地低下頭去,用手指狠狠地拽著床上的獸皮墊子,嘟著嘴不說話了。
他走出門去,又折回來:「我去洗澡。」
她立刻歡快地從他床上爬起來:「我也去。」
蛇族部落附近有一處溫泉。
走到溫泉邊。
她緊張兮兮問:「會不會有蛇啊!」
畢竟是蛇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