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柳:「我有一疑惑。」
郭山:「但講無妨!」
方柳便問:「你們武林盟的這一代弟子中,聞大俠是最早入門?」
「並非如此,武林盟的門中弟子甚多,大家都是統一習武的。大師兄入武林盟之後,當時同一代的弟子已經有了不少人。」郭山看向聞行道,「大師兄,我可有記錯?」
聞行道:「無錯 。」
方柳抬眼看他:「那為何人人皆喚你大師兄。」
聞行道回答:「不知不覺。」
好一個不知不覺。
從方柳進入武林盟開始,就沒有聽到「小師妹」、「二師兄」之類的話,似乎武林盟中只有一個大師兄。
這時,郭山明白了方柳的疑惑,笑說:「原是這個,我原本也是叫聞大哥的。」他解釋道,「盟中弟子的確是按照入盟習武的時間來區分師兄弟,但是聞大哥是大師兄一事,卻是公認的。因為他十六歲那年,打敗了當時三十歲以下所有弟子,自那之後,就算是年長於聞大哥的,也都叫他大師兄了。」
方柳頷首,似笑非笑道:「縱夕刀,名不虛傳。」
此人在武林盟中備受推崇、信服一事,究竟是好是壞,還有的操作。
聞行道:「比不上方莊主。」
三人在外逗留至下午,便回了武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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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柳和別逢青在武林盟住下。
當晚,幾位長老並聞行道、郭征之子女,為他們準備了隆重的接風宴,以示尊重。
之後的三日,別逢青每日為郭征診脈,觀察其泡過藥浴之後體魄和筋脈的恢復情況,依情增加或減少藥材的用量。
直到第三次泡過藥浴之後。
郭征房間內——
魏大夫坐在床邊,大長老、三長老圍在郭盟主床前,幾人皆面露喜意。
這三日,根據長老們的要求,魏大夫日夜守在郭盟主身邊,以便了解他的情況。
泡完最後一次藥浴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為郭盟主診了一次脈,發現他脈象平穩,氣血充足了許多,面色也不像原來一樣青黑,只是呼吸仍舊微弱。
聞行道引郭山和郭琦兒進屋來,讓他們看了一下郭征的情況,等他們知曉父親情況轉好,安下了心,這才又讓他們去外間等候。
而別逢青正坐在桌前整理自己的金針,一根根用燭火燙燒,時不時便要朝方柳的方向看一眼。他似乎不需要方柳的理睬,只要能看見他便已足夠。
方柳淡聲道:「專心些。」
別逢青當他是擔心自己,笑說:「放心,金針如己身,不需要時時盯著,也絕不會燙了手。」
方柳便不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