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玉髓峰雷劫都降幾次了?」
「除了清鴻劍尊晉升渡劫期那次,其他的都是聶更闌的吧?」
「那是自然,劍尊的雷劫其他人都不同,誰都能分得清。但是拋開這個不說,那位渡劫的次數著實恐怖了些,這就是流月大陸第一劍尊的徒弟嗎?也太變/態了。」
「首先,劍尊身上散發的靈氣最近讓宗門許多弟子都渡了雷劫,其次,聶更闌是劍尊的徒弟又是道侶,聽說後來他還洗成了單靈根,這個資質他不晉升誰晉升啊?」
「話雖如此,可還是覺著不可思議。搭上劍尊這麼一個曠世無匹的劍修,他估計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得來的吧。」
「你們少酸了,我記得有個師姐之前告訴我,兩三年前聶師兄還住在妙音峰的時候就成日跑到竹林修煉,努力得很呢!」
……
聶更闌渡劫成功了,成為了靈音宗有史以來最年輕晉階成煉虛期的弟子。
這對於聚集在靈音宗以及杳鶴城附近蹭靈氣的眾多修士而言是個莫大的好消息。
一時間,之前矜持的一些大宗大派再也沉不住氣,紛紛向靈音宗提出請求要派駐弟子前來進學。
元千修再次忙成了陀螺,挨個給這些宗門回音:「宗門附近寶地眾多,峰頭無數,歡迎諸位道友前來悟道修煉。」
看著一道道傳音符篆飛出神音峰,元千修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宗主!」
這時,有弟子行色匆匆過來稟報,「宗主,璇璣峰外門弟子打起來了,藥宗、春雨閣和臨霧宗也有弟子摻和,執事堂怎麼勸也勸不住,這已是本月第三次發生這樣的事了。」
元千修才想歇息一會兒,還未來得及伸懶腰就把要打的哈欠咽了回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弟子走火入魔了?」
說著,他就要隨通報弟子前往璇璣峰,那名弟子卻道:「宗主,還有一事尚未稟明。」
元千修剎住腳步:「說。」
「有七八個宗派都向我們宗門遞來了求助傳音符篆,說是極北之地的巨眼漩渦吞了他們不少弟子,魔族又環伺一旁威逼其投奔魔族,所以他們——」
「所以他們想乾脆把整個宗門都遷移到靈音宗附近是吧?」
元千修哼了一聲,「倒不如直截了當告知要蹭靈氣來得痛快。」
「宗主,那幾個宗派特地申明他們確實人員傷亡慘重,並非虛構。」
元千修擺擺手:「知道了,就是趁著這次機會過來蹭靈氣,理解理解。」
末了,依舊深深嘆了口氣,「多事之秋啊。」
通報弟子:「……」
***
自從聶更闌晉階煉虛期以來的三個月,各宗各派收到越來越多的消息,實實在在證明了極北之地巨眼漩渦的擴大。
元千修為此還腹誹過:「初時告訴他們還不信,如今終於肯信了!」
是以,這三個月以來,極北之地已經鮮少有宗派弟子前往歷練,那一處附近更是被天魔谷派出的士兵包圍起來,成了重點監測對象。
三個月以來,除了靈音宗弟子,其他宗門弟子亦是時常有弟子渡劫成功,就連被聶更闌邀請暫住到靈音宗的月影狐族、兩名合歡宗弟子蘭煙洛兒修煉亦是有晉階。
駐紮在杳鶴城及其城外附近峰頭的散修們、各宗派弟子亦然。
一時間,靈音宗和杳鶴城成為流月大陸最炙手可熱的居住地點。很快,就有不少小宗派搬遷到靈音宗附近,開始廣收門徒。
靈音宗門庭若市,杳鶴城各個產業發展得更是迅猛,一躍成為流月大陸最繁華熱鬧的修煉聖地。
但隨之而來的,最近璇璣峰弟子大打出手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執事堂三天兩頭就會接到弟子告狀,說是宿閣又有人鬥起法,把宿閣成片的屋頂掀飛,到最後膳堂都被炸成了殘垣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