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遠疼得甚至叫不出聲,他兩年前被綁架過,因為宋家報警,他被撕票割了喉嚨。
所以他聲帶受損,每到極度痛苦時,反而叫不出聲,只能發出絕望的喘息。
舒遠疼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而亡。
在場的不少人眼中都帶著擔心,可簡雲飛依舊冷著臉,用力擊打舒遠腹部。
「不是我……不是我推的,我沒有……錯……」
舒遠臉色煞白,腹部鮮血直流,他痛苦不堪,雙眼含淚,拼盡全力解釋。
「不是你?當時就你們兩個人,除了你還有誰!」簡雲飛怒髮衝冠,掐住舒遠的頭髮大吼。
舒遠虛弱不已,淚眼婆娑,滿臉憔悴:
「你覺得是我咳咳咳……便是我吧。反正我已經胃癌晚期,咳咳咳,活不了多久了。我只想救媽媽,咳咳咳,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舒遠有氣無力,一說話嘴角就不斷溢出血來。
他疼得厲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盯著憤怒的昔日戀人,唯有滿臉的失望與絕望。
「什麼?」簡雲飛眉頭微皺,整個人似乎被定住,腦子裡反覆響起舒遠的話,不相信地反問:「胃癌晚期?」
「是……如今雖然切下癌變部分,但癌細胞還在擴散,咳咳咳,醫生說,最多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舒遠氣若遊絲,冷汗不斷從慘白的臉上滑落,他疼得連聲音都在抖,語氣卻很平靜,甚至透著幾分期待。
活著太苦,他只想點死去。
「三個月!」簡雲飛瞳孔猛縮,眼裡透出幾分擔憂。
舒遠心下一緊,難道他還會為自己而傷心?
不,不會的。
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不會有任何人難過。
「一想到你還要活三個月,還要和我呼吸同一片空氣,我就噁心!」
簡雲飛咬牙切齒,攥緊拳頭,用力捶打在舒遠腹部。
舒遠疼得仰頭痛呼,卻根本發不出聲音,他一陣劇烈顫抖,嘔出一大口血。
簡雲飛滿臉嫌棄,打了個響指,對身後的兄弟們命令:「去吧,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舒遠意識模糊,虛弱不堪地倒在床上忍受十個人的折磨。
他沒有哭,因為眼淚早已流干。
身上的鮮血流個不停,他多想死去,但一想到重病的養母,他又強撐著最後一口氣。
簡雲飛,你真是狠心,曾經的海誓山盟,不過笑談。
你才是傷我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