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說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哥哥你放心吧。」
這一抹乖巧的笑容令系統心生膽寒,別人不知道白玉婷的身份,可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系統害怕白玉婷對蘇漓做出不利的事情,到時候要是蘇漓死了,它任務就完成不了,它作為系統會被天道抹去存在。
想想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戰……戰神……」系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硬著頭皮說道:「我害怕……」
白笙正準備要走,誰知道這個婢女竟然跪了下來,似乎有話對他說。
他偏過頭,束手而立,眉眼帶著一抹淡淡的冷漠,說道:「你想說什麼?」
系統也不知道該如何講,她總不能說白玉婷會害死蘇漓吧。
在戰神白笙心目當中,他妹妹永遠是一個心思單純,善良可愛的小姑娘。
可他不知道的是,妹妹早就被魔族人奪舍了。
眼前這個白玉婷心思狹隘,為達目的又不擇手段,手段又兇殘狠辣。
系統目光掃向了白玉婷,陷入了猶豫當中。
如果她把白玉婷這層身份捅破,就相當於間接干預了劇情走向,天道的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她如果不說出來,這白玉婷如果對蘇漓下手,那麼她也會跟著身死道消。
總歸是要死的,倒不如搏一搏。
白玉婷看著這個婢女說話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又不敢說。
心裡頓時起了警惕之心,莫非這個婢女曉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
但是她並沒有掉以輕心,她不懷好意的看著這個仙婢,要是從她嘴裡說出什麼不利於她的事情,她可不會對她客氣。
光線暗沉的大殿,白玉婷看著她,眼神透露出幾分詭異,嚇得她剛想說的話繞到嘴邊,直接咽了下去,她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像泄了氣的氣球,系統跪在地上:「戰神,我害怕您會有事,這天界不能沒有您,我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白笙聽了這番話,只覺得這位仙婢這層擔憂是多餘的。
他淡淡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白玉婷笑了笑,笑意不見眼底,她對系統說:「你倒是有心了。」
四目相對,系統吞了吞唾沫,它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弱小的獵物,被獵人盯上了,毛骨悚然。
白笙走後,大殿陷入了死寂沉沉的氛圍。
系統嚇得不敢吭聲,她低垂著頭,任白玉婷目光落在她身上。
過了一會兒,只聽到到桌椅移動的聲音。
白玉婷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桌案上擺放著酒盞,她手裡把玩著酒盞,笑盈盈看著系統,聲音嬌弱問道:「抬起頭來看著我,你叫什麼名字?」
系統慢慢抬起頭來,露出她那張平凡的臉。
眼前這個婢女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
但她總感覺這個婢女知道些什麼。
白玉婷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酒盞在她手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四目相對,系統被白玉婷盯的頭皮發麻,她盯著在桌案上不停轉動的酒盞,她感覺自己的命運好像就如同這杯酒盞一樣,被她人玩弄於手掌之間。
面對這一張孱弱蒼白的臉,她心裡害怕的不行,任誰也想不到這般柔柔弱弱的外表下,藏著一個心狠手辣的靈魂。
為了不讓白玉婷看出什麼,系統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故作一臉無知,隨意編了一個名字,說:「我叫翠花。」
翠花,這個名字真土。
白玉婷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並沒有露出她的想法,她開始套近乎,說道:「這個名字倒是個好名字。」
系統額頭上冒出一條黑線,這白玉婷可真會睜眼說瞎話。
白玉婷收斂了笑意,把玩著酒盞,繼續問道:「你同這妖界公主關係很好?」
提到蘇漓,系統露出一抹笑容來,她說道:「戰神夫人是我見過最好的人,她平易近人,對我們這些仙婢很好,把我們當做人看,沒有趾高氣昂的架勢。」
白玉婷一聽,臉色一沉,手裡的酒盞停了下來,她說:「哦,妖界公主真的這麼好嗎?」
系統也察覺到了白玉婷的情緒,就裝作視若無睹,說道:「夫人,人真的很好。」
「這妖界公主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你還是新來的小仙,對於這些事情肯定是不知情的。」白玉婷故意說這句話,想勾起仙婢的好奇心。
系統知道所有的劇情,但是她還是要裝作一無所知,配合著白玉婷演,問:「那夫人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白玉婷眼裡蓄滿了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呀人很壞,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我還曾經受過她的迫害呢,她明明有妖界瑰寶,卻不肯為我治病,甚至害得我身體更差,病的奄奄一息,差點死掉了呢。」
「這件事情鬧得天界人盡皆知,所有人都曉得她的真面目,你還是新來的小仙,可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說完,白玉婷還故意用衣袖抹了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