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祚手指一勾,直接鉤住了袁九沐的衣領,把袁九沐連人帶魂都扯了回來。
「走了。」
「那邊,」袁九沐的眼睛裡只剩下了燈,「那邊……」
沈祚頭也不回。
「那邊什麼都沒有,那邊是死胡同,再鬧你今天晚上都走不出去。」
「可是,可是……」
袁九沐可是了半天,卻沒可是出個半點有用的內容來。
可憐我們沈小少爺,打出生就是被家裡捧在手裡護著的,哪有照顧過別人的經驗?
「走!」
沈祚罵罵咧咧。
「我這麼多年在外面都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五分鐘,你當年在塔里是怎麼活下來的?」
沈小少爺頭也不回,拉著袁九沐衣領朝迷宮一樣的出口走了過去,諾大的白狼出現在了兩人身後,不離不棄地緊貼著兩人前行。
袁九沐還在啊吧啊吧,只不過這次是差點被勒斷氣了。
直到徹底陷入黑暗,看不見一點零碎的燈光後,袁九沐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來。
「都死了。」
「什麼?」沈祚猛地一回頭。
「沒什麼,」袁九沐乘機喘了口氣,他脖子一扭,逃離了沈小少爺的魔爪,「我都說了超過六點太陽下山就必須回去,你說誰拖拖拉拉的。」
「哦,現在都我的錯了。」
沈祚嘖了一聲。
「袁九沐你這個事務所能做到今天真他媽是個奇蹟。」
「你說髒話了,」袁九沐實話實說。
沈祚當著袁九沐的面用力嘖了一聲。
「該讓你頂嘴的時候你那麼誠實又是幹什麼?」
宋越開完會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他嘆了口氣,出來的時候陳姍姍正狼吞虎咽地咽下一塊餅乾。
「給我留點?」宋越卑微地問。
「沒了,」陳姍姍將包裝揉成一團,「哨兵代謝大你知道嗎,再說了你那個會開得,我全程都在耳聽八方。」
「聽什麼?」宋越摘下眼鏡擦了擦。
「怕哪個不長眼的潛伏進來偷聽對話,」陳姍姍從包里翻出一粒糖來,「怕哪個激進分子把你們咔嚓了。」
「多大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工作崗位,」宋越一把搶過糖,「注意點用詞。」
「你們開會到底說什麼?」
「你不是全程在聽嗎?」
「保護你安危是我的責任,但不打探內容是我的工作道德。」
「討論我當保姆的事情。」
「誰保姆?袁九沐和沈祚啊?」
「你在我小隊,我也算你保姆。」
「滾!」
兩個人一番唇槍舌劍,才走到車邊上,又一個電話進來了,宋越深深嘆了口氣,陳姍姍拉開車門,熙熙則跳到了車停偷看了一眼。
「沈祚啊,」陳姍姍毫不掩護自己量子獸偷看的事實,「接啊。」
「沈少爺啊,」宋越捏著鼻樑接了電話。
沈祚開門見山。
【哨向的量子獸太過強大的話,其生物習性也會影響到主人對不對?】
宋越張了張嘴,而後看向陳姍姍。
陳姍姍一個A類哨兵,電話漏的那點音量她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陳姍姍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沒錯,」陳姍姍讓熙熙從車蓋上下來,「多多少少會有點影響,但只要自己有這個毅力和耐心,一些習慣大差不差都能克服的。」
然後陳姍姍就聽見電話那頭的沈祚嗤笑了一聲。
她看向宋越。
宋越開始嘆氣。
「沈祚,別和袁九沐對上,別想和袁九沐打一架,他是塔里出來的A區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