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景眉眼沉了沉,心裡有苦說不出,只能挑一些錯處來說:「裴祁陽今天把武陽侯打了。」
皇后一愣,隨即面露震驚之色:「祁陽打了武陽侯?為什麼?」
晏玄景抬手揉了揉眉心:「因為武陽侯跟九黎起了衝突,九黎命令裴祁陽動手,還說只要他敢對武陽侯動手,明天就讓他做副統領,這不是胡鬧嗎?」
「確實胡鬧。」皇后皺眉,順著他的話地點頭,「金吾衛副統領那麼重要的位置,怎麼能說給就給?」
「胡鬧的何止是副統領的位置?」晏玄景冷道,「九黎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事,顧雲琰堂堂侯爵,還是他的未婚夫,已經被她打了兩次,傳出去像什麼話?」
皇后不解:「皇上沒問問長公主為何兩次打他?」
「他們兩個是未婚夫妻,無非就是言語上起了衝突。」晏玄景眉頭緊鎖,「最近朝中一團亂,朕簡直焦頭爛額。」
皇后站起身,屈膝請罪:「不能替皇上分憂,是臣妾無能。」
「算了。」晏玄景疲憊地嘆了口氣,「九黎最近做得確實過分,朕雖有心護她,一直壓下那些彈劾她的摺子,可是她……」
皇后沉默著,忽然想問問他,皇上說這些違心的話,不覺得心虛嗎?
他對晏九黎的厭惡已經掩飾不住。
與其說是出於對妹妹的庇護,皇后還是傾向於皇帝有把柄落在晏九黎手裡。
但是晏九黎剛回來,能抓到皇帝什麼把柄?
皇后眼底浮現深思,難道跟西陵有關?
「皇后跟九黎相處得怎麼樣?」晏玄景突然看著她,「她要選面首一事,你應該聽說了。」
皇后點頭,想了想:「恕臣妾直言,皇上不如依了她。」
「皇后,你也跟著胡鬧。」晏玄景冷下臉,「她堂堂一個公主,怎能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情?」
「反正長公主的名聲都毀得差不多了,也不差這一樁。」皇后真心勸道,「臣妾的意思是讓她鬧,長公主之所以如此行事,無非就是最近聽到的惡言太多,心裡氣不過,所以用各種方式發泄心裡的不滿……臣妾敢斷言,倘若不是宮裡宮外都在指責長公主不潔,長公主怎麼會如此行事?」
晏玄景聞言,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皇上忘了那天在洗塵宴上,六公主是怎麼說的?」皇后有些無奈,「她說若換作是她,直接一死了之,有這麼說自己姐妹的嗎?當年西陵要公主做人質時,也沒見她主動表態。」
「明明是一個有功之人,在敵國受盡屈辱,回到故國還成了君臣子民的公敵,連至親姐妹都不待見自己,可想而知,長公主心裡多有絕望。」
皇后幽幽一嘆:「皇上,長公主現在需要的是感情,是親人的在乎,是皇上的庇護,不是那些不分青紅白的皂辱、謾罵和彈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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