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則不發一語地喝著酒,心裡越發確定這個秦紅衣來頭不小。
一個男寵渾身沒有半點脂粉氣,哪怕容貌生得那麼精緻俊美,也絲毫沒有以色侍人的諂媚和卑微,在他們三位王爺面前不卑不亢……不,甚至不能說不卑不亢,反而有點戲耍他們的感覺。
至少可以證明他膽子不小,見過大場面。
他應該不是齊國人,難道來自西陵?
賢王眼神陰沉,一雙眼死死盯著秦紅衣:「你到底是什麼人?」
「方才不是告訴你了?我是長公主殿下的面首,就是賢王口中的男寵。」秦紅衣嘴角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難道賢王覺得我不像一個男寵嗎?」
賢王冷道:「確實不太像。」
「那賢王方才那句話就是在侮辱我?」秦紅衣淡笑,「就跟你們隨便一個人都能侮辱長公主,時刻拿她的名節羞辱她一樣,上至昏君,下至奸臣,沒有一點教養和良心可言。」
賢王臉色一變。
「對待當年的功臣都可以如此喪良心,可見你們都是一群沒膽沒品的鼠輩,就該跟臭水溝的蟑螂老鼠為伴!」
「放肆!」
「你放肆!」
賢王和凌王幾乎同時開口,面色沉怒,眉眼凌厲。
第47章長公主欺人太甚
秦紅衣微微一笑,眼角風華惑人。
他確實是一個極為出色的男子,哪怕站在三位王爺面前,氣度上竟也絲毫未落下風。
氣氛有些僵持。
賢王自臉色沉凝,不屑對一個面首妥協,所以遲遲未曾端起酒盞。
秦紅衣也不著急,就這麼面帶笑意看著他。
凌王嘴角輕抿,眸光深沉。
……
晏九黎抵達崇明殿外面時,正好遇上今日御前當值的唐蕭然,兩人目光對視間,空氣中似有暗流涌動。
錢尚書正跪在崇明宮,哭得眼淚鼻涕橫流:「皇上,求皇上為臣做主啊!臣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是錢家獨苗苗啊!」
「長公主心狠手辣,分明是要把他活活打死啊!」
「求皇上為臣做主!康安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臣……臣還怎麼活啊?皇上!」
晏九黎站在殿外,就這麼安靜地聽著錢尚書哭嚎,聽得津津有味。
唐蕭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直到錢尚書哭聲漸止,晏九黎才淡道:「唐副統領可以進去通報了。」
唐蕭然面色冷淡,語調略帶嘲諷:「卑職以為長公主殿下會直接進去。」
畢竟這些天她一直視規矩如無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如今就連金吾衛都歸她管。
她的權力足以讓她在宮裡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