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靳藍衣冷冷看著他們,「兩位請吧。」
趙長澤抿唇,目光落在晏九黎端著茶盞的手上,見她左手食指上纏著一圈白布,應該就是應付刺客時被劃傷的那隻手指。
可他覺得很奇怪。
晏九黎並不是左撇子,對付刺客時應該會用右手,左手為什麼會受傷?
他若有所思:「長公主傷勢看起來不太嚴重。」
他的容貌偏昳麗陰柔,眉眼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冶艷光澤,此時眸光陰沉下來,不免給人一種城府極深的感覺。
但這種高深莫測對別人可能有用,在晏九黎面前卻更像是小兒裝老成,全然不被她放在心上。
「因為本宮不是趙長勝那個廢物。」
趙國舅神色沉怒,雙手攥緊:「長勝命都沒了,長公主還要如此羞辱他?」
「這不是羞辱,而是事實。」晏九黎嗓音無情,「如果他不是廢物,就不會那麼輕易被殺。」
說著,不悅地蹙眉:「金吾衛是該好好整頓一下了,儘是一些濫竽充數之輩,哪天被人攻進皇宮,殺到皇上面前,這些廢物連逃命都要比人慢一步。」
趙國舅惱羞成怒:「長公主!」
「父親。」趙長澤輕輕閉眼,「我們先回去吧。」
「可是……」趙國舅不甘心。
從晏九黎嘴裡問不出真相,太后和皇上全都閉門不見,他的長子難道就白死了嗎?
他的直覺以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在告訴他,長勝的死定然跟晏九黎脫不了關係,他只是沒有證據。
長澤昨日才被長公主羞辱,非要讓他做男寵,今天宮裡就出了事……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件事太過巧合。
趙國舅轉頭看向晏九黎,面容陰沉:「如果這件事跟長公主有關,趙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拂袖而去。
長公主府兵力強大,防守森嚴,他們父子二人就算要問罪,也奈何不了晏九黎。
晏九黎盯著父子離去的背影,嘴角掠過一抹嘲弄,斂眸喝了口茶,沒再說話。
……
翌日早,晏九黎進宮時,滿朝文武已聚集在奉天殿。
晏九黎走到正前方殿階上,居高臨下看著文武百官,聲音冷峻:「昨日皇上和太后齊齊受了驚嚇,下旨休朝半個月,朝中若有緊急無法處理的大事,可稟報本宮處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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