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主子渾身是毒,不是說笑的,即使他懂點醫術,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我來。」晏九黎從面前的案桌上拿了個茶盞,把雲紫衣拎來的酒倒進去,起身走到軒轅墨面前,直接把杯子裡的酒盡數潑在他傷口上。
軒轅墨面色微緊,眉頭有一瞬間擰起。
酒水打濕衣裳,濃烈的酒香混合著鮮血的腥味,瀰漫在房裡。
晏九黎拿帕子把酒水和血水混合的液體擦拭乾淨,拿過上好的金瘡藥,一股腦兒全倒在他傷口上。
如此粗魯的方式,著實讓雲紫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行了。」晏九黎扔下瓶子,轉身走到一旁坐下。
雲紫衣嘴角抽了抽,真心實意地感嘆一句,他家主子從小到大應該從未受過這種待遇。
人生第一次,只有晏九黎敢。
他一聲不吭地從藥箱裡取出布條,認真而又仔細地把多餘的金瘡藥颳了下來,然後把肩膀的傷口包紮好,然後什麼也沒說,提著藥箱就走了出去。
他要去換衣服,免得不小心沾到衣袖上的毒,至於長公主到底會不會選今天這個良辰吉日,把他家主子給閹了,他覺得自己干涉不了。
走出鳳凰居,五雙眼睛齊刷刷落在他臉上。
雲紫衣抬眸看去,神色微妙。
「那個……」他輕咳一聲,「傷勢草草處理好了,但是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比那點傷勢嚴重,諸位還是各忙各的去吧,留在這裡不起作用。」
他這句話雖不長,但信息量不小。
草草處理?
接下來的問題比傷勢嚴重?
靳藍衣好奇心泛濫,眨巴著眼睛看他:「什麼意思?」
雲紫衣給主子處理傷口,竟敢「草草處理」?
他好像有點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雲紫衣猶豫著要不要說。
「說吧。」靳藍衣湊近一些,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是不是驚喜交加,乾柴遇上烈火——」
「不是。」雲紫衣冷靜地潑了他一盆涼水,「是冰天遇上雪地,屋子裡冷颼颼的,儼然寒風過境,風雪交加。」
靳藍衣一滯,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算了,好奇心害死貓。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其他五人見狀,默默轉頭看他一眼,隨即彼此對視著,此時仿佛無聲勝有聲,彼此都接收到了來自對方最真實的想法。
下一瞬,五人極有默契地轉身離開。
跟雲紫衣說得恰恰相反。
屋子裡冰天雪地的氣息已消融,軒轅墨將晏九黎打橫抱起,轉身走到內室。
晏九黎又一次著了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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