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侍郎一僵,很快以笑容掩飾慌亂:「沒……沒什麼……」
「諸位繼續喝茶吧。」青袍男子頷首示意,然後轉身離開。
廳里廳外,眾人再次面面相覷。
國師府的待客之道著實讓人無法置評。
大臣們候在前廳近一個時辰,彼此竊竊私語,對這位明顯不懂待客之道的國師生出了更多的好奇。
雖然不悅,可為官多年,他們心裡明白,對方的傲慢或許不僅僅是因為皇上突如其來的信任和器重。
也有可能,他確實有著過人的本事。
眾人小聲猜測,但無疑的,這位國師是個孤僻難以相處的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
黃金全部搬至庫房,青袍男子把晏寶瑜和十二名美人都安置到內院之後,才返回前廳,朝眾人致歉:「我家國師大人今日不便見客,諸位請回吧。」
各位官員面面相覷,隨即驚詫開口:「賓客登門,你們國師大人連面都不見?」
這架子是不是擺得太高了?
真以為給皇上解了毒,就能目中無人?
青袍男子微微一笑:「今天來的賓客是不是貴客,我家國師並不知曉,畢竟國師大人沒發請帖,是諸位主動登門,我們不是按規矩招待了嗎?」
此言一出,頓時惹怒在場眾人。
「這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不請自來嗎?」
「真是太自大了,簡直狂妄到了極點!」
青袍男子只是微笑,保持著從容不迫的翩翩風度。
賓客們罵罵咧咧地走了,坐轎子的坐轎子,坐馬車的坐馬車,前廳、庭院和大門外終於恢復了安靜。
晏寶瑜等在內院廂房裡,遲遲沒人過來。
她命貼身侍女出去看看。
除了翠燕留在她身邊,其他人都出去查看情況。
晏寶瑜看著規規矩矩站著的十二名美人,眼神暗了暗,不冷不熱地警告:「你們是皇上賜給國師的人,以前是伺候人的宮女,進了國師府依舊是個伺候人的侍女,不要妄想一朝飛上枝頭,否則只怕高枝沒攀上,反而丟了自己的小命。」
十二名美人惶恐跪下:「奴婢不敢。」
最好是不敢。
晏寶瑜目光落在她們臉上,看著這一張張如花似玉的臉,紅唇緊抿,心裡已開始思索,等她嫁過來之後,該如何安置這十二個人。
貼身宮女出去之後,良久沒有動靜。
晏寶瑜漸生不安,不自覺地看向廂房外。
外面安靜得有點不太正常。
今日那麼多賓客登門,除了那個青袍男子,似乎沒有其他能管事的人,連個嬤嬤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