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收穫豐厚,有人一無所獲。
陳一言在這些人中的表現不算最突出,因為他的獵物不是最多,也不是唯一的兇猛動物,並且還弄丟了自己的馬。
但他給晏九黎留下的印象最深刻。
在山林中把坐騎丟了,徒步走出來,還成功帶回一頭狼,說明他不僅箭術不錯,膽魄也足。
正在這時,人群中有人說道:「顧侯爺回來了。」
晏九黎轉過頭,看了眼拖著條傷腿回來的顧雲琰,髮絲凌亂,衣服破碎,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晏九黎收回視線,看向陳一言:「是你救了武陽侯。」
陳一言道:「他是齊國侯爺,若今日葬身狼腹,死得太過丟臉。」
顧雲琰聽到這句話,抬頭看他一眼,隨即灰頭土臉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大帳里,晏玄景帶著晏寶瑜走了過來,「結束了?」
眾人紛紛朝他行禮。
「雲琰!」晏寶瑜臉色泛白,焦急地看著顧雲琰腿上的傷,「你這是怎麼了?誰對你射的箭?」
顧雲琰唇角抿緊,只覺得無地自容:「我沒事。」
「七妹。」晏寶瑜站起身,憤怒地看著晏九黎,語氣帶著質問,「雲琰腿上的傷是不是你做的?你故意讓他受傷,想讓我們下個月沒辦法成親是不是?你真是——」
啪!
晏九黎抬手給了她一個巴掌:「放肆。」
「七妹。」晏玄景臉色一沉。
晏九黎冷冷道:「晏寶瑜,本宮命你下月如期跟顧雲琰完婚,若敢反悔,本宮把你丟到山林里餵狼!」
說完,她轉頭朝統計的幾個人吩咐:「稍後統計好數量之後,拿到營帳里稟報於我,今日大家都累了,原地休息一個時辰。」
轉身離去之際,她朝陳一言道:「你跟我來。」
晏寶瑜被當眾甩耳光,氣得眼睛發紅,憤恨盯著晏九黎的背影,恨不得在她背上盯出兩個窟窿。
「陳一言,你的馬是怎麼回事?」
陳一言年紀小,藏不住情緒,聞言面露幾分不屑之色:「不知哪個沒品的混帳,在我的馬鞍下放了尖銳細小的石子,我一坐上去,馬兒吃疼就開始發狂,把我甩了下去。」
「我一邊躲藏不想暴露,一邊順著馬匹離開的方向去尋找,後來在一條小河邊看到它,掀開馬鞍才看到有人做了手腳。」
晏九黎嗯了一聲:「所以你沒打其他小動物,是因為要去找你的馬?」
「這個確實是主要原因,草民要弄清楚馬兒發狂的原因,不過就算時間充裕,草民還是會儘可能在先保全自己,確定能安然快速地離開之後,才會去想獵物的事情。」
晏九黎淡道:「為什麼救顧雲琰?」
陳一言想了想:「今日一起參加狩獵,我們雖然都是對手,但其中一部分人以後可能會成為夥伴,我不能眼睜睜看到夥伴在我面前遇險而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