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侍衛頓時更加使力。
晉王疼得慘叫哀嚎,不停地掙扎。
淮南王臉色鐵青,想阻止,可一排排護衛擋在他面前,就算當場交起手來,他們也顯然不是對手。
靜襄公主怒道:「晏九黎,你別太過分!」
賢王面色驚疑,忍不住勸道:「七妹,出出氣就算了,還真打算把人打殘了不成?西陵使臣此次若是為了兩國交好而來,我們——」
「交好?」晏九黎冷酷無情地打斷他的話,「誰要跟他們交好?」
賢王一怔:「七妹?」
「西陵跟齊國有國讎家恨,本宮和西陵仇恨更是不共戴天。」晏九黎目光微轉,像是掃視著自投羅網的俘虜,「淮南王和靜襄公主既然來了,本宮就與你們好好算一算往日舊帳。」
靜襄公主對上她的眼神,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她不敢相信,在西陵被折辱七年的晏九黎竟有這般膽量。
她不是應該畏畏縮縮,形容陰溝里的老鼠嗎?
她不是應該對西陵畏懼膽寒嗎?
任誰經歷了那樣的七年,都會從骨子裡形成一種恐懼,況且齊國始終都不可能是西陵的對手。
她到底哪來的膽量和底氣敢跟他們撕破臉,甚至當眾報復晉王?
晉王被幾位侍衛壓在地上,一條腿鮮血淋漓,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他驀然發出一聲瀕死的慘叫,然後軟軟地暈了過去。
空氣仿佛一瞬間凝結。
臘月寒冬,北風凜冽。
西陵使臣和齊國大臣都凜然心驚,一個個心驚肉跳。
幾位齊國大臣看著晉王慘狀,心裡忍不住嘀咕,長公主真是太大膽了,如此公然和西陵撕破臉,是做好了跟西陵興兵決一死戰的準備?
可眼下齊國的兵力遠遠不是西陵的對手啊。
「把晉王送去太醫院。」晏九黎握著韁繩,調頭進宮,從始至終沒有下馬迎客的姿態,「請淮南王和靜襄公主夫婦進宮,本宮已設下重宴招待貴客,不許怠慢了客人。」
話落,率先策馬離去。
淮南王僵立原地,臉色鐵青沉怒,一瞬不瞬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晉王,周身縈繞著被惹怒的殺伐無情氣息,仿佛下一瞬就要點兵突襲,將惹怒他的人斬殺殆盡。
雖然明知道此時他什麼也不能做,但如此氣勢還是叫人不由自主地心悸,尤其是裴丞相等人都是文臣,在這種鎮守一方的武將面前,氣勢幾乎是被碾壓的。
武王往前走了一步,淡定抬手:「淮南王請,靜襄公主請。」
侍衛把晉王抬去了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