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不過聽說長平侯的妹妹瘋狂喜歡過攝政王,但攝政王把晏九黎弄進了攝政王府,引起紀家嫡女的嫉妒,紀家嫡女三番兩次找晏九黎麻煩,靜襄公主是紀家嫡女的靠山。她們倆欺負晏九黎有點狠,都被攝政王教訓過,紀家嫡女後來也算是死在了攝政王的手裡。」
賢王淡哂:「看來攝政王是真的喜歡七妹。」
他這句話說的有點諷刺。
大抵是覺得以他們這樣的身份,愛情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成親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娶妻娶的是溫柔賢惠會持家的女子,考慮的是對方的門第和品行,是家族能不能提供幫助,而不是所謂的喜歡和兒女私情。
感情這種東西太過虛無縹緲,只有不知人間險惡的富家公子才會因為喜歡而娶妻,因為他們錦衣玉食,養尊處優,不用處處算計。
甚至這種富家公子還要劃定一個身份——不用繼承家業的公子哥,才適合談兒女私情。
而對任何一個渴望權力的人來說,愛情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調劑品,需要的時候拿來浪漫一下,不需要的時候隨手丟棄。
賢王無法想像,那個神秘莫測的西陵攝政王,竟會把感情看得這麼重。
不過賢王很快想到,一個人若有了愛,是否就有了弱點?
晏九黎如今懷有身孕,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攝政王唯二的軟肋了。
賢王眸色深了深。
這個孩子是否可以拿來做利器?
外面響起一陣叩門聲。
「皇叔。」靜襄公主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有話想跟你說。」
「賢王先回去吧。」淮南王起身去開門,表情略顯陰鬱,「這件事本王還需要好好想清楚。」
賢王緩緩點頭:「若有需要本王幫忙之處,儘管派人去賢王府找我。」
淮南王不置可否。
賢王告辭離開,靜襄公主不發一語地盯著他的背影,等他走遠了,才轉頭看向淮南王:「皇叔,如果你直接寫信給淮南將士,讓他們派兵來接應我們回去——」
淮南王皺眉:「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靜襄公主一窒:「不妥嗎?」
「靜襄。」淮南王擰了擰眉,「下次見面,你誠心誠意跟晏九黎賠個罪。」
「皇叔?」靜襄公主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晏九黎就是個低賤的質子,他們齊國先把她放棄了,她才淪落到成為西陵戰利品,我憑什麼——」
「阿寧。」淮南王眉頭微皺,耐著性子告訴她殘酷的事實真相,「晏九黎當初去西陵時確實是質子,西陵權貴對所做的一切沒什麼錯,不管哪個國家對待戰利品都是這樣的態度,但是眼下有個不得不面對的事實。」
靜襄公主一怔:「什麼事實?」
淮南王平靜說道:「攝政王喜歡上了晏九黎,這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靜襄公主怒道:「如果真是這樣,只能證明攝政王也通敵叛國,我們應該聯合西陵皇族宗親,齊心協力廢了攝政王,換政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