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怎麼,你還想多來幾個?」
「不不不,不是的。」大兄弟結巴道,「我心慌啊,我擔心……」
「得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打斷他的話,大手一揮,解開了外套。
大兄弟見狀,頓時虎軀一震,連連道:「使不得使不得。」
太裝了!使不得就別偷看啊!
大兄弟口是心非,一邊說著使不得一邊透過指縫往外看,綠豆大的雙眼裡閃爍著精光,期待滿滿。
我渾身都不好了,然而想起這大兄弟之前是幹什麼的,就理解了。
別看這大兄弟膽小如鼠,其實他是專業干偷拍的,白天當酒店的電子維修工,晚上就到處安裝偷拍攝像頭。
這是真gay,最愛晚上對著偷拍視頻里的男的流哈喇子。
聽說酒店上下都不知道被安裝了多少偷拍攝像頭,反正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只有有裝的空間,裝不死就往死里裝。
瘋狂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
不過幾天前這大兄弟偷拍的行為被酒店的一個臨時工發現了,直接舉報到了上面,警局也派人來調查了,畢竟偷拍這種事可大可小,萬一拍到了大人物的某些視頻,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大兄弟裝攝像頭的時候大膽出擊,然而一聽到警局的名字就跪了。
他心裡清楚的很,知道自己這一遭怕是栽了。
可就在他慌的不行的時候,警局的人找到了他,問他有沒有偷拍到酒店外面的附近街道的畫面。
那是大兄弟他這輩子最聰明的一次,他敏銳的察覺到了警員話語裡的急切,意識到了那段監控視頻對警局來說或許很重要。
大兄弟靈機一動,居然想用監控視頻和警局談判。
警局那邊自然是不願意的,腦子有病才會談判,有什麼問題都是一槍的事。
但大兄弟說那視頻只有他知道放在哪裡了,逼急了他他就把視頻刪了。
警局那邊知道後,只放出了一句話——「那就試試。」
這話太尤非白了。
大兄弟沒想到警局這麼硬氣,一時間也沒轍了,而後面幾天他發現最大的麻煩不來自警局,而是偷拍行為被曝光後帶來的後續影響。
一個接一個受害者找上了門,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用最狠厲的手段報復。
大兄弟不得不過起了東躲西藏的生活。
現在,他終於熬不住了,準備把視頻交給警局,也認了會坐牢,可他還是想試試能不能減輕處罰。
這些事情都是我通過一通電話推斷出來的。
這通電話……就是我越獄那天假扮警員接通的電話,電話就是這個大兄弟打的,在電話里他告訴了我約見的日期和地點。
這麼想來我可真是貼心,包售後的!
我當著大兄弟的面脫下了外套,不過讓他可惜的是脫得只有一件外套,外套下面還有一件衣服,把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大兄弟遺憾地嘆氣。
我拿著外套抖了兩下,翻個面又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