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那還問什麼?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沒有接話,只是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我的反應一定會覺得被嘲諷了,比如顧昇,如果站在這裡的是他,現在他應該已經開啟嘲諷模式了。但聞笙不會,他的腦迴路和別人不太一樣,對他來說過程什麼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的結果。
只要能得到他想到的,哪怕被嘲諷,譏笑又如何?
所以他並不生氣。
「你弄壞了我的實驗體,致使我的研究項目不得不中斷。」聞笙的嗓音依舊清清冷冷的,聽著感覺很舒服,像是能撫平人心裡的躁動,但聽懂他的話,聯想到一會兒他會說什麼後,我的心就冷下去。
我腦子瘋狂解析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大概,大概是在說他在搞一個研究項目,而實驗體就是威爾沙,但現在我把他打壞了,導致他的研究項目停擺。
這麼巧的嗎?
不是,既然威爾沙這麼重要,為什麼還放他出來到處浪啊?
我本能地開始裝傻:「什麼實驗體?我沒有見過。」
聞笙不知道真的老實所以沒發現我在演戲,還是脾氣好,聽完我的話,認真地解釋:「是威爾沙,我在他的腺體內植入了一塊晶片,而就在不久前,追蹤器上顯示他體內的晶片壞掉了。」
他一說我就想起來了,但他說的不夠準確,晶片不僅壞掉了,還碎成了好幾塊。
但我怎麼可能承認,笑死,這種時候繼續裝傻就對了。
我恍然,轉而又露出了一個驚愕的表情。
「你不會是覺得是我弄壞的吧?」我踉蹌地退後兩步,一臉受傷,「我只是一個beta,怎麼可能會去碰alpha的腺體,那是犯罪,是在找死嗎?你沒有證據別瞎說。」
我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點不像是演的。
聞笙嘴唇動了下,似乎有什麼想說但又放棄了。
性格使然,他的情緒很少有大起伏的時候,但在聽完我說的話後,他發現自己的情緒出現了短暫的斷片。
腦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我已經看出來這個導師不善言辭了。但這好啊,我眼珠一轉,道:「有件事還沒告訴你,你知道你的學生是個同性戀嗎?他剛剛騷擾我,這給我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聞笙皺眉,道:「你的意思……」
我捂胸:「反正人我也揍了,這賠償就不要了,但我希望以後不會再遇到他了。」
我開始告狀,重點描述威爾沙是怎麼騷擾我的,弱化了我打他的劇情。
在我的故事裡,威爾沙是個可惡的流氓,他被打完全是自找的。
我說的情真意切,七分真話三分假話,唬的人一愣一愣的。
媽的,好TM真。
我都忍不住為自己叫屈了,好想把威爾沙拖回來再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