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開到了聯邦學院,在受檢通過後,車子進入學院來到了實驗樓下。
聞笙下車,快步朝樓中走去。
夜色雖濃,但借著路燈不難看見聞笙眼中的躍躍欲試。
熟悉了聞笙的人都知道他接下來怕是又要通宵做實驗了。
普德沒有去勸解,勸聞笙注意休息並不是他的工作,而且這個教授也不會聽別人的話。
他讓人將威爾沙從後備箱裡抬出來,直接給送到聞笙教授的實驗室的手術台上。
十五分鐘後。
一身白大褂的聞笙站在了手術台前,他戴著口罩,一手持刀。視線掃過手術台,像是在思考該從哪裡下刀比較好。
威爾沙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恐,可被注射了麻醉藥的他全身軟的像是坨掉的麵條,連抬個手指都費勁。
「嗚……嗚嗚……」
威爾沙的嗓子擠出了嗚咽的聲響,他努力發出聲音,試圖自救,但有用嗎?
誰不都知道整棟實驗樓都是聞笙教授的,別說是威爾沙的聲音小的可憐,就算是能喊,他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
威爾沙望向聞笙,白天對著導師大放厥詞的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和導師的差距。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導師,試圖喚醒導師的一點憐憫之情。
聞笙感受到了,想了想,從旁邊的托盤裡拿了一塊白布,蓋在了威爾沙的眼睛上。
師生情?有,但不多。
威爾沙:「……」徹底絕望!
看了一會兒後,聞笙終於動了,他給威爾沙翻了個面,就像是翻麵餅一樣,乾脆利索。
他開始下刀,刀鋒對準威爾沙的腺體。
皮肉被切開,發出了撕裂般的聲響,接著血液流了出來。
那聲音很小,完全可以忽略,但對於威爾沙來說那聲音極其尖銳,不斷在他腦子裡迴蕩,十分可怖。
威爾沙從未想過死亡會離他這麼近,哪怕他是alpha,一個優性alpha,可面對死亡,依舊是那麼無力、可憐。
「啪嗒。」
一小塊帶著血跡的金屬片落到了托盤上。
威爾沙愣了愣。
聞笙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他的手很穩,隨著時間流逝,一塊又一塊的金屬殘片被他從威爾沙的體內取了出來。
威爾沙看不見,但不妨礙他人傻了。
好像……他好像沒事?
「十五分鐘後麻醉就會失效,等時間到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聞笙放下手術刀,一句話將發愣的威爾沙拉回了現實。
威爾沙動了動手指,發現身體好像真的恢復了些許知覺。這個發現讓他感到無比欣喜,如果不是礙於自尊心,他都想哭了。
主要是這種劫後餘生的快樂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
威爾沙從未覺得世界如此美好。
聞笙沒有一句廢話,放下手術刀後就拿著托盤走了。
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連件衣服都不給威爾沙蓋。
聞笙拿出手環,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