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他一定是中了病毒。
他後頸處的核心再一次快速運轉了起來, 不知道運轉了多久,他終於平靜了下來, 眸中藍光一閃,接著黯淡了下去, 進入待機模式。
一大早,1524521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敲響房門喊我起床,也沒有同出門上班的我說再見。我疑惑著靠近他,才發現他是因為沒電了。
不是,昨晚他又做什麼了嗎?
我撓了撓頭,倒也沒多想,伸手幫忙接上了電源。
之後,我就去聖心醫院上班了,路過商超的時候猶豫再三還是進去買了一支營養液。
又是開盲盒的一天,不知道今天這管營養液是什麼口味的。
草,居然是西紅柿炒苦瓜的味道。
喝完,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說呢?西紅柿和苦瓜這兩個單獨拎出來都能炒出好吃的菜,但合在一起真的不能吃。
我將剩下沒喝完的營養液踹進口袋裡,然後就摸到了昨晚聞笙給我餐卡。
我嘆了口氣。
不是我不想吃免費的早餐,是時間不允許啊。
他怎麼不給配個司機接我去吃飯呢?
這多好?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去上班,今天安嶠的精神狀態依舊穩定,看見我來了後還顯得有些高興。
安嶠:「你來了。」
我微笑道:「是啊,來了,您昨晚上睡得好嗎?」
安嶠笑了一下:「我有聽你的話乖乖吃藥,所以睡得很好。」
我把窗簾拉開,隨口評價道:「你真棒。」
「我會聽你的話,那你會給我獎勵嗎?」
安嶠的視線跟著我移動。
我愣了一下,扭頭感興趣道:「你想要什麼樣的獎勵?」
安嶠歪著腦袋想了想,看起來像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但事實上他已經四十多了,只是眼神中並沒有時光磋磨過的痕跡,依舊年輕鮮亮。
「我想出去走走。」
他指了指窗外。
我沒有很驚訝,應該說基本上每個住院的病人都很難一直窩在病房裡,他們會想要呼吸新鮮的空氣,看看外面明亮的天空。
對他們來說「出去走走」不單是字面上的意思,而代表了自由。
我想了想,對他說:「這個不行,我也做不到。」
「這樣啊。」
安嶠低下了頭,神情低落。
大概過了一分鐘,安嶠動了,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整罐的水果糖,遞給我:「這些夠嗎?」
我頓了下,若無其實道:「賄賂我也是沒用的。」
好多糖,好想要!
不行,不能答應他,要做個有原則的人!
又被拒絕了,安嶠顯然有些泄氣,但他依舊沒有放棄,甚至於開始打聽我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