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位受害者,差點被利爪撕碎了。
葉柏然摸了摸脖子,頂級alpha的超強自愈能力已經讓他現在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但那股窒息感仍然在,提醒他不久前他曾距離死亡很近很近。
「疼痛,窒息,還是恐懼?你們誰知道哪一種能緩解我的病情呢?」
葉柏然的聲音響起,幾個醫生聽見後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
葉柏然笑了下,他也是隨口一說,沒真想過從他們口中得到答案。他的病他自己最清楚,他現在是以透支生命力的代價活著的,能活多久都不清楚。
這一年折騰下來,各種治療方法也都試了,但也沒有改變什麼。他都看開了,活著的時候就好好享受,這樣死後才不會留遺憾。
只是。
剛剛,快要死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一絲不甘,所以腦子一熱問問還有沒有活下的可能。
真是奇怪。
難道那就是求生的本能嗎?其實他也沒那麼坦然?
葉柏然更好奇他那連抑制劑和鎮定劑都無法緩解的病痛,卻在被沈霧打了一頓後奇異地平和了不少。
如果不是知道和疼痛無關,葉柏然真懷疑自己得的是什麼不正經的病。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呢?
葉柏然沒有離開病房,他打算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一來是讓家裡那幾個鬧騰的收收心,他都要死了就別算計來算計去了。二來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弄清楚自己病情緩解的原因。
「如果有人問起我的情況就把視頻給他看。」
葉柏然頓了下,「記得給他打碼。」
被一個beta揍了到底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在外人面前他還是要面子的。
話說,他真的不是alpha嗎?beta強成這樣離譜了啊。
葉柏然躺下繼續當他的病人。
不得不說,不用工作混吃等死的日子過得是真的很舒服,難怪家族裡總會出現那麼幾個對權勢不感興趣只喜歡遊戲人生的公子哥。
只有享受過的人才懂那樣有多快樂,他都有些迷戀上這種生活了。
*
甫一下車,我就低頭開始給季嚴發消息。
我:[我到了,你人呢?]
我拍了張附近的照片發了過去。
季嚴秒回:[啊,哥你到了啊,等我,我馬上來找你。]
大約過了五分鐘,我聽到了季嚴的叫喚聲。
季嚴是跑著來的,他還是那麼愛花襯衫,下擺從不扎進褲子裡,跑起來的時候衣服隨風擺動,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迎風招展的花蝴蝶。
我道:「看到你一點沒變,莫名感到欣慰。」
季嚴摸不著頭腦,道:「說什麼呢?沈哥你也沒變啊,還是那麼帥氣,霸氣側漏!」
我微笑:「我就喜歡你說話。」
季嚴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誰真的對我好,我心裡是清楚的。」
「既然知道我好,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尾款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