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瞥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哼哧哼哧吃著,嘴裡含糊道:「別多想啊,就是在這裡待著怪無聊的,想找人說說話,老伯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不說就行了。」
我繼續道:「季澄告訴我他打了催情劑,那他怎麼還出去了?多危險?」
聽到這話,管家的神色變了。
我一看心裡就知道穩了,季澄既然敢讓管家看著我,那就說明他很信任這個管家,反過來也說明管家值得季澄信任,他對季澄一定很好。
昨天鬧得那麼厲害,管家不可能不知道季澄做了什麼。
我的話惹怒了管家。
管家看著籠子裡的beta吃的正歡,談論起季澄少爺的還一臉沒心沒肺的模樣,他就替季澄少爺感到不值。
「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欠他的。」我放下筷子,冷漠道,「當初是他要打斷我的腿,我為了自保不得已才說了謊,但後來的種種我也不認為都是我的錯,他希望有人愛他,我給了。他想要有人討他高興,我也做了。我是收了他的錢,但我也給他提供了情緒價值,他敢說那段時間過得不高興嗎?」
「我從未說過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我只是給了他一個可能。但明明那是他很不願意實現的可能,最後不願意放手的卻是他。」
我看見管家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冷笑:「你看,你們都看不起我這樣的人,我又不傻,怎麼會把季澄的話當真?」
管家想說不對,但愣是找不到理由反駁。
當然了,因為我從來不曾向季澄索取過除了金錢以外的東西,而那點錢即便是管家都沒放在眼裡。
我願意為了那點錢哄小少爺這麼久,服務態度已經是極好的了。
「哦,我差點忘了把這個東西還給他了,既然你在,那給你也是一樣的。」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胸針,那是季澄給我的,曾經我打算用它來換取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但現在……還是算了。
就當說謊的懲罰,人還是要誠實。
我一邊感慨,一邊夸自己可真善良,盡做虧本生意。
管家遲疑著從我手中接過胸針,又猶豫地看了我一眼。
我已經縮回了籠子裡,雙手環抱於胸前,閉上了眼。
一副不願多談的架勢。
管家也只好拿著胸針離開。
接下來幾天,季澄每天都來,但大多時候都是晚上來,來也是抱著我睡覺。
我不再抗拒,他很高興,在一個深夜,得到我的默認後,吻了我一下。
沒關係。
想要逃出去,適當的犧牲是必要的。
就當被狗咬了。
我露出了一個笑容,就是看起來很勉強的樣子。
但房間裡黑,季澄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也沒有發現我的不情願。
於是,犧牲了色相的我在睡醒後獲得了去一樓的活動的自由。
當然,必須在有季澄看管的情況下。
但我已經很滿足了,依靠著閒逛的時間我摸清了別墅的地形,知道了別墅里有幾個保鏢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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