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教授還要問這個問題?
我上下打量他。
懼了,他的文憑不會是買的吧?
不應該啊,看他做實驗的時候還是很有水平的。
我又開始忐忑了,聞笙究竟靠不靠譜啊,難道我還要找第二個醫生?
我回答道:「好好照顧能活很久的,它沒那麼脆弱。」
我和他講了講烏龜,後來實在講不下去了,讓他自己去查。
「原來還有這種生物。」
聞笙目露驚奇,看見小烏龜在他手下翻來翻去,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意識到自己笑了,忽然感到一陣恐慌。
我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聞笙,所以沒有發現聞笙的異常。過了一會兒,聞笙忽然就把小烏龜放下了,看也不看就收進了玻璃櫃裡,放到了一旁。
聞笙:「沈霧,你聽說機器人暴亂的事情了嗎?」
我:「嗯。」
我並不意外他會問出這個問題,畢竟他是一個教授,還是一個很愛國的教授,會關注實事在正常不過了。
聞笙看著面前的池水,語氣莫名:「你是站在機器人那邊還是人類那邊的?」
我皺眉,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裡?
但他好像還挺認真的。
我老實道:「人類啊。」
必須人類啊。
現在局勢這麼緊張,你還這麼愛國。
我要是說站在機器人那邊,保不準會被抓起來。
我又不傻。
聞笙看著我,我滿臉的真誠,看不出一絲違心的痕跡。
他的胸口忽然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很沉重,但他學會了偽裝,也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一絲異常。
我在演他,他在演我。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就那麼和睦地賞了一會兒池水,然後互相道別。
離開的時候,聞笙看向我的眼神格外複雜,他有過掙扎,但終究被無數命令給吞噬了意識。
*
一個普普通通的早晨,我剛走出旅館沒多遠,就看見一群身穿制服,腰間挎槍的人走了過來,看也沒看我一眼,朝著旅館走去。
我腦子警鈴大作,想也不想就往回跑。
果然,那些人在和旅館老闆打聽機器人,而見我跑了進來,頓時皺眉。
我緩了一口氣,鎮定道:「忘拿東西了,你們繼續。」
說完,我就往樓上走。
可才走了兩步,就被人從身手抓住了。
為首的alpha道:「等等,你先站在這裡別動。」